自大狂野,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下一秒,白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西泓百扉,留下一句話:“二公子,來日方長。”
那抹微笑使得西泓百扉心里一陣惡寒,但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他還是答了一句:“好說。”
白噀走了。
盛芳景也不再顧及旁的什么了,她一把將西泓百扉拽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西泓無極。
看著母子倆人遠去的背影,西泓無極簡直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他扭頭狠狠一腳踢在了門板上,誰知,咔嚓一聲,他的骨頭好像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
這聲慘叫使得西泓百扉想要回頭看看,卻被盛芳景拉住,硬是不讓他瞧。
她頗為嫻熟地道:“你爹肯定又在作妖,別理他!”
西泓百扉只能點點頭。
身后的西泓無極捂著自己的一只腳,頭上黑線直冒:“……”
“家主。”
兩名守衛忙跑過來,蹲下身子詢問傷情,卻被西泓百扉怒喝道:“還不快去找大夫,想看著我疼死嗎?”
說完,他又抱著自己的腿,哎呦呦哎呦呦地叫起來。
……
盛芳景將西泓百扉帶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丫頭將門帶上。
這才道:“兒子,你跟娘說真話。你這一身傷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芳景將自己的手放在西泓百扉的肩頭,由于男子長得比較高,所以,盛芳景的手也只能向上挪了挪。
西泓百扉沉了沉眸子,他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母親知道比較好。
所以正打算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卻聽盛芳景認真嚴肅地道:“你這孩子,別想瞞我。你是我生的,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就是你一個眼神,娘都知道你心里藏了幾個鬼。老實說。娘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沒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西泓百扉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年紀不小,卻仍舊風姿綽約的婦人,莞爾一笑,道:“母親,您可真是個老狐貍。”
“哪有你這么說娘親的。”說著,盛芳景象征性地輕輕拍了拍西泓百扉的后背,惹得西泓百扉瞬時吱呀咧嘴起來。
他皺了皺眉,誠懇地道:“母親,是真的很疼。”
于是,西泓百扉就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和盛芳景講了。
聽完,盛芳景的臉上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她走到旁邊的石桌旁,尋了個位置坐下,手里的手帕緊緊捏在一處。
緩緩道:“這么說來,你爹成為了那白衣人的屬下?”
西泓百扉走上前來,道:“母親,不是屬下,是同盟。”
西泓無極最討厭聽別人說他是下屬之類的話,那是由于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沒有成為西山的掌權人時,沒少受人白眼所致。以至于現在脾氣這么暴躁,和當年的經歷也逃不開關系。
這些都是盛芳景告訴他的。西泓百扉看著眼前的婦人,自顧地坐到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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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盛芳景道:“兒子,你也要跟著摻和進去嗎?”
所謂孩子是母親身體的一部分,無論怎樣,好與不好,都跟著牽腸掛肚。
西泓百扉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心里想起那白衣人對他的所言所談,心里就郁悶得緊。
“母親,我別無選擇。”
短短的幾個字道盡了西泓百扉的無奈。
盛芳景望著對面的兒子,伸出手去,見狀,西泓百扉慢慢地將手遞過去。
握著西泓百扉的手,盛芳景低下頭去,沉默半晌,道:“是娘親不該把你生在這個家里。是娘的錯。”
“母親,您別這樣想。沒有您就沒有兒子,兒子連來到這世間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