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
齊牧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秦沫坐下來,“難得和姑娘偶遇,這頓我請!”
秦沫呵呵干笑兩聲,不用往后看就知道此刻蘇瑾州的臉色有多難看。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能和他鬧得太僵,也不能太過招搖。
剛要拒絕齊牧,蘇瑾州卻比她快了一步,他攬著她的肩坐在齊牧對面的椅子上,毫不客氣地替她回答,“那就謝謝齊公子了,等哪天去我家做客,吾和吾妻定會好好相待,以報這一米之情。”
現場已經有了劍拔弩張的味道,小二卻并不知情,還一臉樂呵呵地說道,“原來是熟人啊,這可真是趕巧了,兩位吃點什么?”
這飯,秦沫是有點吃不下去的,齊牧前些天剛和她表白過要帶她私奔,這事蘇瑾州不會不知道,夾在他們中間這飯咋吃,還不夠尷尬的。
蘇瑾州倒是毫不在乎的樣子,對小二說道,“先把你們店的招牌菜上兩個,速度快點,我娘子餓了。”
只不過,娘子倆字還是被附上了重音,特意做了強調。
秦沫有點別扭,在他耳邊低小聲道道,“咱們也不是非在這兒吃不可,其實我也不是很餓,可以不吃的。”
她的聲音很小聽,只用了他能聽到的音量。
蘇瑾州笑著攏了攏她的頭發,把她額前落下的一縷碎發別到耳邊,笑眼彎彎地瞅著她問道,“怎么了,娘子是不喜歡這家的菜嗎?想去別人家?恐怕別人家也沒有座位呢!”
蘇瑾州對秦沫的動作很是親昵,明顯著在宣誓著主權。
完了還不忘了抱歉地對著齊牧問上一句,“齊兄,我和我娘子沒有打擾到你用餐吧,如有打擾還請見諒,我們夫妻平時恩愛慣了,一時忘了跟前還有個外人。”
秦沫覺得蘇瑾州太幼稚了,看人家不順眼離得遠點就是了,是他自己非的湊上來的,又陰陽怪氣地給人家話聽。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誒?這倆人從前不是稱兄道弟的嗎,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仇人了?
因為她?
突然間秦沫腦海里蹦出一個詞,“紅顏禍水”,只是好像這詞也不太符合她,蘇瑾州這樣的人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被人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