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卻見鄭薔腮上通紅,真合壓倒桃花。她慢慢的走過去,伸手便去觸碰桓蘅的外袍,“您回來了,我替您更衣。”
她死死是咬住自己的唇,然而他并未閃躲,直到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盤扣,她的手心里全是細汗。
“莫要再去書房睡了好不好?”她眼底已經有盈盈的淚光。
桓蘅并未說話,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慢慢的遞到了她的手里,“喝了它。”
鄭薔滿臉歡喜的接了過去,竟沒有一絲猶豫的喝了下去,滾滾的辛辣入喉,她臉頰愈發的紅的透徹。
她的酒量并不怎么好,但今日卻只喝了一杯,便已經醉倒在了那里,她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眼皮也似乎千斤一樣的沉重。
“夫君……”她輕聲的喚著,柔軟的身子旋即往地上跌去。
桓蘅自始至終沒有動過一些,神色冷漠到了極致。
屋內很快便安靜了,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些花紋樣式上的時候,依舊是漠然和冷冽。
他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那桌子,旋即不才慢慢的進了屋內,而他的身后,卻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只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只是手腕上隱約有一個烙印,卻是桓蘅豢養的死士。
“二公子,真的要這樣做嗎?她可是您用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夫人啊!”不才的目光在瞧見地上昏過去的女子的時候,終究是滿臉的不忍。
桓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的夫人只有一個,便是拜過天地又能如何,我的夫人,只能是那個人。”
不才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桓蘅,卻見他帶著絕世的出塵,好似佛前最干凈的一片青蓮,又似天上的皓月一般褶褶生輝,可偏生這樣的人,卻是地獄里的兇殺厲鬼,不管是被他愛或者恨,都是一件陰森可怖的事情。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那死士的身上,薄唇輕啟,“動手罷。”
那死士臉上露出貪婪和欲望,然后慢慢的匍匐著往鄭薔的方向而去。不才知曉要發生什么,但終究是心下不忍。
桓蘅卻慢慢的從屋內走了來,眼底帶著顛覆眾生的笑意,“既然你這樣想要一個孩子,那我便成全你,如此也好,至少你父親能乖乖的站在棋盤之上。”
不才也跟著他從屋內慢慢的走了出來,一陣春風入骨,卻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二公子,絳墨姑娘好似要動手了,那姓賀的明日晚上要去找她,而且那賴頭一直在找人盯著,那馮家也派人偷偷的進府了。”
桓蘅微微的皺了皺眉,“如此也好,咱們順便推她一把,如今父親正在查行刺阿怏之人,咱們得送個兇手上去才是。”
很快桓蘅便吩咐了幾句,那不才滿臉嚴肅的聽著,不敢錯漏半分。
不才離開之后,桓蘅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腰間的那荷包上,然后伸手去觸摸那穗子,他忽然想到了那日她編穗子時候的模樣,漆黑的眼底終于有了一絲的暖意。
“青鳶,很快咱們的噩夢便能結束了,我會將萬里的河山和那些仇人全都捧到你的面前來,只換你與我并肩而坐。”
因為吃了絳墨燉的那雞肉,桓怏晚上的時候便壞了肚子,只躺在床榻上,亦不知吐了幾次。
絳墨找來的大夫瞧他,又命梵音將藥給煎了,然后捧到了床榻前,親自侍奉著桓怏喝了藥。
他一直瞧著置放著榻前的那一對瓷娃娃,眼底卻是無盡的笑意,“只想盡快要個孩子,沒想到竟病了,看來咱們的孩子得晚出生幾日了。”
絳墨臉頰一紅,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既然知曉我做的那東西是壞的,你為何還要吃下去,你莫不是癡傻了,活該你現在壞了肚子。”
“本少爺原本是多么聰慧的人,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