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慢了兩步,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等她再去看的時候,那大夫已經將那布帛給重新的蓋好,她竟什么也沒有瞧見。
而那丫鬟們已經搬來了幾把椅子,絳墨只找了最末尾的一個,坐在來安安靜靜的等著。
只是那賴頭從門外經過的時候,趁人不備,沖著絳墨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絳墨這才將屋內的人逡巡了一遍,衛姨娘也來了,她穿的倒是十分的整齊,連釵環之物也未卸下,不同于旁人,她倒是滿臉的淡然,竟像是了然一切似的。
“老爺,這賀三郎挨了十刀,皆是要害之處,卻瞧著刀法十分的嫻熟,想必是習武之人。”那大夫瞧完之后,在護國公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回話。
護國公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咱們府邸里還沒有這樣深更半夜殺人的,如今若不好生的查,明日被殺的只怕便是老夫了。”
而就在這時,卻見府邸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將一封信遞到了護國公的面前,“老爺,這時從安賀三郎屋子里搜尋出來的,他藏在枕頭里的。”
護國公懶得看,面色微寒,“念出來聽一聽。”
那管家即刻念了出來,眾人一聽皆是目瞪口呆,竟是馮夫人讓自己的丫鬟去勾搭那賀三郎,然后又讓賀三郎去釣萱兒上鉤,然后將沈伴生給弄進府邸里,而那晚他如何殺了萱兒的事情亦是說的清清楚楚的。
賀三郎似乎知曉自己要被馮夫人殺了一般,只想所有的事寫的事無巨細,竟讓人懷疑都難。
等聽完了這信之后,護國公深深的吸了口氣,“去將她給老夫叫來。”
絳墨一直坐在那里,眾人聽到她是冤枉的,皆是拿著同情的目光瞧著她,而絳墨也是滿臉委屈的模樣,只悄悄的抹著淚珠,而桓怏卻一直沉默著,便是知曉了絳墨是如何被栽贓嫁禍的,也不曾說過半句的話,好似這一切跟一毫無關系一般。
然而很快馮夫人便被人叫來了,她不同意衛姨娘,身上的衣衫卻是穿的匆忙,竟有些狼狽,她亦是知曉了這些事情,臉色慘白如紙,尤其是見到護國公那滿臉怒氣的時候,剎那間“撲通”跪在地上。
“這可是你們馮家的人?”護國公指著那被捆綁著的男人冷哼道,“他為了袒護你,也不肯說半句話,那我便拉去你們護國公府,瞧瞧究竟有沒有人認出他來。”
馮夫人太了解護國公了,他精明的讓人恐懼,如今辯駁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只得哭道,“是我命人栽贓絳墨的,只想著這丫頭出身卑賤,留在護國公府里亦是耽誤了阿怏,只想讓阿怏趁早死了心,才不得出這樣的下策的,而且那姓沈的又是個癡情的人,絳墨跟著他卻是最好的去處。”
“哦?夫人竟是為了我?”桓怏的聲音冰冷,“我倒是愧不敢當。”
護國公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絳墨,只冷哼道,“你倒是滿心的好意,如今竟要殺人了。”
馮夫人看著那躺在地上血淋淋的人,咬牙道,“是他幾次三番的拿著這件事威脅我,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老爺恕罪。”
馮簾心底明白,絳墨也不過是個小妾而已,護國公斷然不會將她如何的,雖然她馮家倒了,但她終究還是堂堂正正的護國公夫人。
而就在這時,卻見府邸的侍衛拖拽著一個人進來,眾人一瞧,竟是馮簾往日里的貼身丫鬟金玉。
那日金玉被趕出府邸去了,只因為她的親人都不在上京之中,馮夫人念著往日的恩情,便在護國公府的西北角里小屋里讓她安置下來,只好生的養傷,不成想今日竟被拖拽了過來。
那金玉見屋內的情形,又有小廝們將她扯到賀三郎的身邊去,等她顫顫巍巍的掀開那布的時候,嚇得栽在地上。
而就在這時,卻見管家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