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那劉煥便是蕭桀身邊最得勢的閹人,已經仰仗著皇帝的寵信自成一派,與文家在后宮中斗的你死我活,而那劉煥更是毒害嬪妃,連文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朝中對劉煥這些作惡多端的內侍們早已罵的是不成樣子,只恨不得生啖其肉,而桓蘅一直都是名聲顯赫,素有佳名的人,如今竟甘愿跟這些人為伍,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桓蘅似乎早已看出了他心中雖想,眼底卻迸發(fā)出無盡的冷然,“這些年的趨炎附勢我也已經受夠了,那些機關算盡的大臣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來,說到底劉煥不過是個心軟的人而已,如今還留著那些聒噪無用之人。”
不才聽完他這些話,只覺得背后發(fā)涼,只瞧著昔日里溫潤如玉的桓蘅,竟變成了這樣狠心決絕的人,若是他得了這天下,只怕更是生靈涂炭,哀鴻遍野了。
不才順著門縫,隱隱的看見床榻上睡著的女子,卻還是脫口問道,“那桓小公子呢,您怎么處置他呢?他畢竟也是您的侄子,您得給他留一條生路才是。”
他到底不是個冷心的人,那桓怏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曉桓怏雖性情頑劣,但亦是心地純善之人,只是將他攪進這是非恩怨中來,終究是于心不忍了。
桓蘅的目光順著門縫看見了床榻上的絳墨,眼底殺意頓現(xiàn),“他必死無疑。”
瞧著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桓怏便將那絳墨說完父母叫了過來,只叫他們好生的照顧絳墨,這才坐著轎攆,直奔著宮中而去。
而絳墨的父親和繼母見連御史大人都親自來瞧絳墨,便越發(fā)的歡喜起來,只打著自己心里的算盤。畢竟將女兒嫁給桓蘅遠比徒有其表的桓怏更好。
她的繼母正在給絳墨煮著湯藥,外面卻已經漸漸的陰沉了下來,不知不覺中,竟然下著昔細如牛毛似的雨,只落在青石板上,或是那花草上,竟無半點的聲息。
絳痕卻正在屋內繡著花,心底卻生了幽情,那日見了桓怏,已經是萬般的愛慕,只想著今生也一定要嫁給那樣的人物,而今日見了桓蘅更覺得天外有天,沒想到這桓二公子亦是如此的俊俏模樣,而兩個人卻待絳墨又是那般的癡情,這讓她如何不生出幾分的嫉恨來。
論樣貌她不比絳墨差半分,而絳墨與她相比又少了嬌媚動人。
而就在這時,卻見家里的門被人瞧著,即便是在雨夜里,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哐當,哐當……”每一聲都砸的那樣的用力,連屋內的紗窗都要震上一震。”
絳墨的父親忙拿了一把油紙傘,跑到院子里將門打開,卻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滿身是雨水的的人在死死的瞧著他。
他剛開始只以為是誰家逃犯的乞丐,卻見他那身臟兮兮的衣料,竟似上等的綢緞,便不由得細細的看著。
“桓小公子?”絳墨的父親一些在認出了桓怏來,只嚇得差點跪在地上,卻急忙問道,“您來有什么事情嗎?”
桓怏漆黑的眼睛轉了轉也不知是醒著呢還是醉著,但他卻慢慢的道,“本少爺是來你家做上門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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