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嫁到他們護國公府去。”
那趙氏見絳墨眼角凌厲,只得急的滿頭的大汗,而她的女兒絳痕巴不得她的這個姐姐受罪。
她便在一旁央求自己的母親道,“既然姐姐要如此,娘又何必阻攔呢,您想想看,姐姐嫁給到護國公府去,也不過是個小妾而已,那些富貴的公子哥們也不過是圖著一時的新鮮罷了,三日五日的便會覺得厭煩了,只拋在腦后,將來還不是孤苦伶仃的一輩子,反倒還不如將姐姐嫁給那屠戶。”
那媒婆也幫腔道,“可不是,別看人家是個屠戶,但也是幾輩子的家業,如今娶了填房,連聘禮也給五百兩銀子,而且那人又是個實誠的人,將來也定然少不得好處的。”
其實這媒婆也明白這錢老板是個狠心腸的人,以前娶的那些妻妾們亦是受不住他的折磨,死的死,跑的跑,如今上京里誰家也不敢將自己的女兒送過去了,若是她能促成這樁婚事,自然也少不得她無盡的好處了。
很快絳墨的父親也過來了,聽見女兒竟要嫁給這錢老板,開始也是不同意,但他偏生怕極了自己的趙氏,也只得同意了這門荒唐的婚事了。
而桓怏一直睡著,這里發生的事情他竟然全然不知。
絳墨臉色慘白,看著那媒婆,也不問她未來夫君的樣貌,或是出身,甚至連命名也不知曉,只慢慢的道,“我明日便讓他用八抬大轎來娶我,若是辦不到,那我便尋別的家。”
那媒婆忙答應著,然后屁顛屁顛的走了,直接去那錢家送信去了。
而那錢老板聽說是江南來的姑娘,只說是家里沒錢,只得賣了女兒,只想著那樣溫柔之地生出來的女子,定然會讓人心曠神怡的。而那媒婆又憑借著那三寸不爛之舌將絳墨夸得不成樣子,那錢老板頓時應承了下來,只趕緊買了了嫁衣之物,送到了絳墨這里。
桓怏在府邸里這一睡,便是第二日臨近晌午才醒來,這些時日他整日胡亂的喝酒,身子早已疲憊的不成樣子,似乎只有才絳墨的身邊,他才能睡得安穩一般。
等他起身,便去了絳墨的屋子里,只瞧著門上竟貼著幾個喜字,不由得滿臉的錯愕,卻不由得想起那日他與絳墨成親的時候,亦是貼著的,桌子瞧著便覺得刺眼。
隔著紗窗,隱隱的瞧見屋內的妝臺前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影,他便轉身進去了屋內。
然而等桓怏在踏進屋內的一剎那便不由得愣住了,卻見絳墨竟穿著一身的嫁衣,嫣紅的唇,臉頰上亦是涂抹著胭脂,卻正是艷過窗外的桃花。
只是不同于那日的暗紅,此時卻是滿身的正紅色,而頭上的鳳冠霞帔,隨著窗外的風,發出簌簌的聲音。
桓怏滿臉的震驚,一時間竟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不曾醒過來,“你這是做什么?”
絳墨正在描著眉,聽見了他的話,慢慢的轉過頭來,漆黑的眼底帶著一絲的嘲諷,“我要出嫁了,難道桓小公子瞧不出來嗎?”
桓怏一愣,卻頓時滿臉的歡喜,只以為她竟想著要重新嫁給自己,“好,咱們今日便成親!”
絳墨扯了扯唇角,只是她無法描好自己的那兩道秀眉,只得將粉黛放下,良久才是無奈的笑,“桓小公子糊涂了不成,我今日穿的可是正紅,我馬上便要嫁給旁人當正妻了,還我那個以后小公子另覓良人。”
桓怏剎那間心如刀割,滿臉的驚駭,“你究竟要嫁給誰?”
“去給人當填房,不過從甚名我也不知曉。”絳墨扯了扯唇角,“反正也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你是瘋魔了不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桓怏只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一巴掌給拍醒了,這樣荒唐的事情她竟做得出來,“你要是真的想要作踐自己,那便嫁給我。”
他說完伸手便要去脫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