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nèi)如今只有三個人,一個全身赤裸的王尋逸,一個一臉害羞,滿臉紅暈的女下人,還有就是同樣也是全是赤裸但是是躺在床上意識還不是很清醒的南柯寂。
面對這般如此尷尬的場面,王尋逸一時間竟然是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不免的自己的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
還是那女下人最先轉(zhuǎn)過頭去,二話不說的便跑出了房間內(nèi)。
王尋逸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自己穿上衣物,整理好自己的儀態(tài),暫時將方才的事情拋擲腦后,來到門口拾起散落一地的煤球,重新自己添加到南柯寂身旁的火爐之中。
王尋逸一邊加煤一邊看著躺在床上還不是很清醒地南柯寂,不免心生懊悔,他也從未想過南柯寂竟然會就這么傻傻的等待在門外,就這么一直等著,竟然還是直接把自己給等病了過去,王尋逸也是實在是佩服南柯寂,對著迷迷糊糊睡著的他直搖頭。
但是除了搖頭,他的嘴邊卻是時不時的翻出一點笑容來,那笑容甚是欣慰,就好像是父親看到了迷途知返的兒子一般,十分的感概。
正當(dāng)王尋逸偷笑之時,曲華裳也是煮好了藥端到了房間之內(nèi)。
但是卻見她遲遲不愿坐在南柯寂的身旁喂他喝藥,而是端著藥站在王尋逸的身旁,王尋逸不免看著曲華裳。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曲華裳的眼神分明在說“這要是你討來的,你來為他喝,也能解開你們兩個的心結(jié)!”
但是王尋逸的眼神分明在說“你是他夫人誒,而且我喂他喝藥有點尷尬啊!”
曲華裳見王尋逸也是遲遲沒有動作,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尋思著自己大冬天大半夜的跑出宮來,為的就是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能夠修復(fù),兩個人可以冰釋前嫌,你倒好,還指望著直接我來幫你下手。
“看得出來,你比不是真的有意針對夫君,不然你也不會自己大半夜冒著鵝毛大雪出去討藥的,也不至于在這里親歷給他燒火。你呀,就是跨不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若是暮雨還在世,還不知道她會怎么批評你們兩個呢!”曲華裳一陣見血的說道。
“暮雨……”王尋逸的口中再一次說出了這兩個字。
卻是,王尋逸并沒有真的特別責(zé)怪南柯寂,畢竟南柯寂身為一朝之主,和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想的總歸是不一樣的,如果換作是別人王尋逸也能理解南柯寂的所作所為,但是偏偏誰讓是安暮雨呢。
王尋逸自己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過不了這道坎。
見到王尋逸有了一絲的遲疑與動搖,曲華裳便有是補(bǔ)充道“夫君已經(jīng)很累了,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他沒辦法和你一樣,在某些事情上隨心所欲,畢竟他的肩膀被背負(fù)著一個國家的安慰還有數(shù)以萬計百姓的生命。如果換做是別人凡此欺君罔上的罪名,可能已經(jīng)是株連九族了。但是,因為是你,所以他回來之后深知自己傷害到了你的感情,便是直接把我給丟下,便向你這府邸沖了過來。”
王尋逸聽此曲華裳的一番話,自己也是深深地自責(zé),為何自己當(dāng)時沒有清醒一點,當(dāng)時若是清醒一點的話,事情也不會是這個結(jié)局,甚至也有可能會是一個兩全其美的結(jié)局方案。
但是當(dāng)時的王尋逸首先遭受的便是安暮雨的逝去,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打擊,緊接著又是自己的主子和自己的意見不合,寧愿保外人的性命也不愿成全王尋逸報仇的怨念。這兩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打擊到了王尋逸使得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將所有的理性全部放在了身后,所有的感性全部取而代之。
這樣一來,王尋逸……
確實后悔了……
正在恍惚之間,床上的南柯寂也是漸漸地睜開了雙眼,王尋逸剛剛回過神來,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更是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