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嵐身形一顫,但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姐夫……”賀博軒急出一頭的冷汗,試圖挽留。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唯怕豬一樣的隊友了。
他低聲下氣安撫溫芷菡,討好覃展鴻,結果就被賀逸然這不孝子和蠢貨一樣的大姐給攪黃了,他安能不氣?
覃展鴻卻目不斜視,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給他一個。
只是輕聲道:“司鳴、菡菡,這家宴也沒必要吃了,收拾東西回家。”
溫芷菡沒有任何異議,權當是看了場戲。
覃司鳴卻猶豫不定想說些什么。
覃展鴻一看他這副模樣,搖了搖頭,親兒子肯定不能扔,但覃司鳴優柔寡斷的性子難當大任。
罷了,大不了給他些股份,日后靠分紅衣食無憂便是。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包廂的大門卻忽然被從外到里地推開。
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前,來者面容還算俊逸,眼尾微微上挑,本也算得一副不錯的皮囊,但神態中的高傲卻為他平添了幾分輕挑之色。
“阿宴!”覃念露噙著淚快步走到秦宴身邊。
表面上哭的梨花帶雨,實則長舒了口氣。
賀夢嵐是對她好不錯,但前提是能給她名媛小姐的身份,覃展鴻明顯不待見賀家,這時候和賀家人沾上沒好處,還好秦宴還是來了。
秦宴聽她小心翼翼說完情況,臉上的表情分外怪異。
他在發愁股票的事情,但許久找不到突破口,索性就來了,現在能拉到一個盟友是一個盟友,覃家在云城的勢力比不上頂尖世家,卻也不錯。
覃念露深呼一口氣,怯生生地望向覃展鴻:“爸爸,阿宴是我男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不要吵了,好好坐下來吃個飯不行嗎?”
她近乎哀求的語氣卻沒換來覃展鴻半點動容。
秦宴眉心緊蹙。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哪能讓她受這種委屈。
在他看來,不過是夫妻倆吵吵鬧鬧罷了,況且記憶里覃念露的父母一直是家庭和睦的,說不定就是那個真千金從中挑唆。
他揚了揚下巴,微微一笑,拉著覃念露上前幾步,主動開口:“覃總你好,我是露露的男朋友秦宴。”
覃展鴻上下打量著他,沒說什么。
秦宴自信地直了直腰板,“覃總,我經常聽露露說起她父母恩愛,家庭和睦,男主外女主內才能有今日的覃氏,二十多年的枕邊人您不相信,難道還去信一個外人嗎?”
他周身那種普通且自信的氣息幾乎要飆到覃展鴻臉上。
秦宴繼續煞有介事地說:“您可千萬別因為某些上不得臺面的小人挑唆,傷了夫妻父女的情分啊!”
覃展鴻倏地笑了。
以覃念露對他的了解,直覺大事不好,可秦宴說都說了,為時已晚。
賀夢嵐紅著眼眶,仿佛有人說中了她的心事。
上不得臺面·溫芷菡·小人抬了抬眼眸,漫不經心地掃過草臺班子上的幾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秦宴余光瞥見她上揚的嘴角,先是驚艷了一把,隨即就是厭惡地移開眼,在心底暗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白瞎這么一副好皮囊。
他清了清嗓子:“覃總……我言盡于此,今日來本是想陪露露,順帶和您談筆生意,現在看來治家尚且不嚴,又如何……”能談大事呢?
他話還未曾說完,覃展鴻又笑了。
臉上在笑,眼底卻無半分笑意,覃念露霎時脊背一涼。
“生意?”覃展鴻反復琢磨著這兩個字。
“跟我談生意?你姓秦的毛長齊了嗎?就算你爹過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