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話的人的嘴巴都給堵上了。
誰要是再為嚴路與嚴軍說話,杜寧這句話就是直接罵他腦袋被驢踢了。
“此事都是我的錯,我愿意代替堂弟磕頭,給你磕十個都可以,還請杜公子開恩。”嚴路對杜寧說道。
他知道自己難逃賭約懲罰,向杜寧磕頭沒有關系,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
但嚴軍是他們家族的天才,一旦向杜寧磕頭,將會對嚴軍造成很大的心理傷害。
他想保住嚴軍。
何全說道:“讀書人就應該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如果什么事情都讓別人承擔的話,就算有半圣之資,將來也成不了大器,人無信則不立,嚴路,你想讓你的堂弟當一個難以在天地之間昂首挺胸立足的讀書人嗎?你想讓云國的讀書人都罵我們玉林縣人言而無信嗎?你們自己丟人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連累整個玉林縣的人跟著一起丟臉?”
嚴路怒視何全,氣得全身顫抖。
“何大人話粗理不粗,你們自己惹下的事情,就應該自己解決。”
“如果不是嚴軍自不量力,又怎么會出這種事?”
“堂堂嚴家,輸了不認賬,不過如此。”
人群中響起陣陣譏笑,多數人還是站在杜寧這一邊的。
“好,我嚴軍愿賭服輸,絕不讓他人替我承擔責任。”
嚴軍咬了咬牙,對著杜寧跪下,磕了一個頭。
“杜公子,這下你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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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軍抬頭看著杜寧,滿臉的怨毒。
杜寧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另外一邊的嚴路:“到你了。”
“哼!”
嚴路也履行賭約,給杜寧磕了一個頭。
“今后,別再做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杜寧說道。
二人重新站起來,表情都十分的難看。
何全朗聲道:“請諸位金榜高中的學子進入文院,領取科舉文書以及功名印章。”
眾學子聞言,立即進入了文院里面。
來到某個房間里,文院的官吏給大家發下來了科舉文書和功名印章。
文書中記錄的是杜寧于景文四十一年二月初一,在蘇州南平府玉林縣的科舉中為案首頭名。
以后杜寧要去參加府試的話,可以憑借這本文書在各地的府文院報名。
功名印章的底部刻印的是“杜寧”兩個大字,和“縣試榜一”四個小字,印章的側面一圈還刻著“玉林縣文院”五個字。
以后若是向朝廷呈遞奏折的話,杜寧就得在奏折中蓋上印章,證明自己是有功名的讀書人。
參與舉報或彈劾某位朝廷命官的時候,可以免去許多的罪責。
即便是站在公堂之上,杜寧也無需向官員行跪拜禮,只需作揖即可。
有了這兩樣東西在身,杜寧便是有了實打實的功名,擁有向朝廷呈遞奏折和舉報官員的權力。
就算是朝廷大臣,也不能輕易將有功名的讀書人定罪,得需要經過國學宮的復查批準才行。
在圣林大陸,國學宮的地位實際上要比朝廷更高,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對國學宮下旨,反倒是坐鎮國學宮的半圣可以向皇帝下達圣諭。
圣林大陸有一句俗語,叫做“無圣不成國”。
沒有半圣的存在,就無法建立一個國家。
所以不是一國管半圣,而是半圣管一國。
“恭喜恭喜,恭喜杜案首,賀喜杜案首。”
“同喜同喜,諸位同喜。”
眾多讀書人互相恭喜,多數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嚴軍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高興,此時此刻,他還處在懊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