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第二天的早餐時間,稀里糊涂的喝完一碗涼粥,派蒙一擦嘴角,突然雙手一拍桌面大聲發難:“旅行者,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我好心去找你,想要和你聊一聊一些道理,結果你卻扔劍恐嚇我,大半夜吃味道怪怪的食物就算了,雖然也是不可饒恕的事,但這值得你扔劍恐嚇我嗎?”
其實派蒙也想過另一種可能。
比如白術大夫口中所說的陰陽調和,又比如像是自己在荒郊野外覓食時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不過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旅行者只是表面上像17歲少女,實際上也算是一個閉心鎖愛的老怪物,可以締結友情,但除此之外絕不可能再進一步,這樣才方便旅行的順利。
而侍神櫻齋雖是一個表里內里都真實如一的二十歲出頭的孩子,處在年輕氣盛的時間段,可他對于自身情感的把控能力堪稱一絕,絕對不會主動逾越規矩。
兩個人之間沒有發展的契機。
除非其中一個人是戀愛雜魚,像是一個暴走機車一樣主動出擊。
更何況他們才相處多久?
這么點時間都不夠派蒙在了解一道菜的制作流程時克服困難,把目光放在做飯的操作上,而不是食材上。
所以哪怕那個可能再怎樣真實,也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可能是他們在吃類似于榴蓮這樣會揮發臭味的食物。
至于為什么會半夜突然吃東西?
這也瞞不過大偵探派蒙的眼睛,侍神櫻齋是一個心思細膩的狐貍,肯定如同他一樣發現了旅行者的異常,肯定也想要糾正她的錯。
在半夜發現旅行者走出房間后,便邀請她一同進食,順帶著好好談一談心。
排除掉所有推理,剩下的那條哪怕再怎樣荒誕也是真……
“大偵探派蒙,真是好大的名聲啊!不過你肯定是以笨蛋之名出名的偵探,畢竟哪有偵探會把自己心里的推測直接念出來?”
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紅豆粥,熒伸腳一踢派蒙特意墊高的椅子讓她清醒了過來,幽幽說道:“你的推測中只有一個正確的結果,只不過被你忽略了。”
“侍神櫻齋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戀愛雜魚,我不過是稍微陪伴了他幾天,他就忍不住愛上了我。”
“啊?”
身邊的旅行者驕傲的仰起脖子猶如等待喂食的貓咪,派蒙利用自己覓食時鍛煉出來的目光眼尖的發現了她脖子上被咬出來的淡淡紅痕。
小吉祥物驚訝的雙目瞪圓:“旅行者原來是戀愛雜魚?可惡,派蒙都準備說出最近流行的偵探臺詞了。”
“他才是雜魚。”熒哼聲道:“你是沒看到他拿到我的初吻之后,是怎樣羞澀的祈求我留下來陪伴他,在那樣的祈求下,我勉為其難的答應陪他兩百年。”
堅持和旅行者作對的原則,派蒙理所當然地說:“旅行者的說法沒有任何說服力,戀愛雜魚根本不可能擁有那么多紅顏知己。”
“你錯了,如果我失戀還雜魚,我怎么可能旅行這么多世界都沒有被攻略下來?如果不是沒料到他是一個戀愛暴走機車,我一時不慎著了道……”
“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個用來消解靈魂碎片回歸本能的藥劑你到底有沒有喝下去?旅行這么多世界,或許你有一些特殊的技巧可以逃避觀察。”
看著窗外明媚的天色,熒同樣忽然想起一件事:“哪~今天不是要請仙典儀嗎?不能再繼續耽誤了,我們得早點去找一個好位置。”
“說不定下一次就見不到請仙典儀嘍~”
“我在玉京臺的一處高樓定下了一個房間,那里能夠更好的觀賞,所以你不用擔心遲到。”
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