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官云珂沒有的打算要阿伏干達海的命,所以在她長劍將要刺到他時,便收了力。
正是因此,那長劍藍芒與日月珠紫芒驀地撞在一起,達海身體只在空中退了一丈來遠,而渾沒有受傷。
他看清了上官云珂的容顏,為防四周還有埋伏,他緩緩落于地上。
“達海!快將日月珠交出來!”上官云珂拿劍指著他,氣勢如虹。
“原來是你!”達海輕蔑一笑,“想不到我藏到這窮鄉僻壤之地,你卻猶能找到,果真是厲害!不過,就憑你自己,也想擋住老夫?”
他雖然不畏懼上官云珂,但他知道這里定然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所以不愿和她糾纏,當下再次祭起日月珠,猛地向上官云珂擊出兩道光芒,而后立即轉身,想要從另一邊逃去。
可是他剛轉過身,卻驀地大驚失色,以致剛想騰空而起的身子,便如一具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錯愕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安羽凡已然來到了他的身后。
“達海,將日月珠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安羽凡語氣非常平緩,然這種平緩在達海聽來,卻比那咄嗟叱咤更有氣場,更能震懾人心。
待冷靜下來,達海慢慢站直了身子,他見識過安羽凡的厲害,知道來者不善,但他也絕不會束戈卷甲,輕易認輸。
“你是代表天龍門,還是九天神教?”他平靜的問。
“我只代表我自己。”安羽凡威嚴的回答。
“好!”達海心中有了底,“我知道,你想要日月珠,只不過是為了對山云許的一個承諾。”
所謂上兵伐謀,攻心為上。達海知道不是安羽凡的對手,便有意打打心理戰。
“可以這么說!”安羽凡沒有反對。
“我可以把日月珠給你,可是——”
“可是什么?”
達海低頭思忖片刻,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更好的說服他。
“可是,你知道,就算你現在把日月珠送回柔然,日月珠就一定會安全嗎?”
“不會!”不待安羽凡思考,達海便已搶先替他回答,而后又接著道:
“如果你現在把日月珠送回柔然,非但保護不了日月珠,還會再次將柔然全族陷入滅族的危險之境。我清楚,你也清楚,除了你我之外,包括九天神教、天龍門、天蒼法、法王寺,對了,還有——”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了上官云珂一眼,“還有蓬萊閣,他們哪個門派不想得到這日月珠中所蘊藏的神秘力量?”
安羽凡正要張口,達海急忙又道:“你不要說天龍門等都是什么名門正派,你們中土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如今的九天神教教主秋長風,乃是——”說著他指了一下上官云珂,欲言又止。
他以為上官隱假冒秋長風之事還沒有敗露,所以神情頗有些神秘。
“我爹是一時糊涂!”再次被人揭起傷疤,上官云珂羞慚之下只得這樣牽強解釋。
“怎么?你們知道現在的秋長風是上官隱假扮的?”這下輪到達海驚訝了。
安羽凡道:“你只顧逃亡,對現在的事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實話告訴你,上官閣主早已回到蓬萊閣,真的秋長風也已經回到九天神教。”
“什么?”達海張大了嘴巴,“上官隱敗露了?秋長風沒有死?”
“當然!”
達海心底一沉,“這、這——秋教主真的沒有死?”
“我何須騙你!”
達海一下蔫了,便像是一個突然泄了氣的皮球,“怎么會?難道上官隱是騙我的?”
黑夜中,安羽凡看不清他臉上復雜的緊張神色,但能由他語氣的變化大致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