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辛久如沒有說話,反而掛了電話,楊辰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讓辛久如感覺到已經中了招。
叫你剛剛還跟我說結盟,轉頭就去參加張豐年的宴請,楊辰并不擔心,就算辛久如跟張豐年站一塊也沒事,只要楊辰不犯錯誤,只要李民生不喪心病狂,非要跟楊辰過不去,最差的結果也不過被冷落。
對楊辰來說,這是他最不怕的,二十五歲的正科太顯眼了,顯眼到就算楊辰再低調也隱藏不住,所以被冷落反正是好事。
一邊應付著各色人等打過來的電話,市里面的有許見深,鄉里的有孫大偉,縣里面的有楊保國。
特別是楊保國,他去市里參加了一個學習,回來之后竟然聽說楊辰回來了,而且還是個正科。
萬分感覺不可思議,這才一兩年吧,原來還想讓他給自己當通訊員呢,怎么就容易差一步就攆上自己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自己為上這一步付出了多少辛苦,絞盡腦汁,謀殺了多少腦細胞,上竄下跳的,簡直就是用盡了渾身的能量,才爬上這一步。
而楊辰,才二十五。
目前只是普通的正科,沒有出任過實職,更沒有擔任過鄉鎮黨委書記或局長,但那又怎么樣,人家才二十五。
從政的四個基本條件“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系最重要,金錢少不了”,人家楊辰是一個不缺,象他這么條件齊全的干部,在基層是少之又少。
能力楊辰又不缺,這樣的干部根本就不是李民生能擋得住的,他能擋幾年,他又能在平山縣再待幾年,他也不可能為了限制楊辰,犧牲自己的前途。
要是李民生走了,尚紅衛上去了,那楊辰更是無人可擋了。
想到這里,他先給楊丙榮打了個電話,楊丙榮也沒有瞞他,說楊辰在省廳本來就在運作正科,快成功了,政策變了他得回縣里,只好找關系加快了一下過程。
我就知道,楊保國憤憤然說道,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楊丙榮是左推右推,等到自己人時,說用就用了,楊辰跟楊辰家又沒什么關系,跟自己又有什么區別。
他都忘了,自己有段時間跟楊家疏遠成什么樣子,人呢,永遠是只記得別人的錯,忘了自己的。
但到跟楊辰聯系的時候,他的憤怒已經能夠掩飾住了,在電話里不停地夸獎著楊辰年輕有為,一個勁地跟楊辰約時間,要來個楊家的大聚會。
人家現在已經是副縣長了,不能不應付,楊辰只好答應下來,但兩個人都沒有約時間。
“對了,李書記那用不用我給你說說,常委會還沒有開,如果你想去別的單位,還有調整的可能。”最后,楊保國向楊辰問道。
楊辰猶豫了一下,要說去其它單位當然可以,水利局這一是水太深,張豐年又是那種陰狠的性子,去了必然會被打壓,或者不分配固定工作,或者分一些沒有功勞的瑣事。
但能夠將楊辰分配到偏遠鄉鎮,卻非要把楊辰分到水利局,說明李民生知道這種情況,就是故意讓楊辰難受的。
就算楊保國真的去說了,也不一定能夠勸的李民生改變主意,何況楊保國還不一定真的去說,楊辰卻要承他一份人情。
楊辰很干脆地說道:“算了,我這個年齡去哪里都一樣,水利局好歹還熟一點。”
“也行,畢竟你是從水利廳回來的,再回水利局也說得過去,業務上也對口。”楊保國也沒有強求,他也知道李民生那人不好勸。
掛了電話之后,楊辰撥弄了一下耳朵,熱的發燙,手機都換了一塊電池了,這打電話的人怎么就這么多呢,現在又沒有網絡,又沒有微訊,怎么消息傳的這么快呢。
正想呢,電話就又響了,原來是邊莉:“這正科了就是不一樣,電話好難打呀,我都打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