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上。
其實,沐垚去看過宇文霖與宇文拓的尸身,兩個人的樣子被修飾的很好,仿佛靜靜的睡著了一般,沐垚并沒有覺得害怕,只覺得悲傷,默默在心中祈愿希望他們下一世能夠不要再投生到帝王之家,他們的這一世已經與悲痛糾纏了一輩子,直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夠得到解脫。
因為兩位皇子喪儀,佑兒的周歲禮也沒有慶賀,好在沐垚是識大體的,就算是讓她此刻去籌辦,她恐怕也沒有這個心情,只是在那一天讓廚房里加了一碗長壽面,讓佑兒吃了,也算了了一分做母親的心意。
朝中的氣氛一直處在低沉的一個階段,沒有人敢去觸怒皇上,連宇文晉都安靜了不少,他常常去宮內的佛堂里跪經,說是為了兩位皇兄祈福,索性不說是真情還是假意,皇上還算是滿意的,畢竟兩個人和他一塊的時候被人刺殺。皇貴妃經常向皇上進言,說著刺客是為了刺殺晉兒,奈何兩位皇子擋了刀,一定要徹查是誰想要謀害,才能為兩位皇子報仇。
所以太子和潤親王的喪儀過后,皇上命令刑部與大理寺徹查,出動部的力量也務必要在一個月之內將刺殺的人揪出來,否則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便要革職查辦?;噬舷铝怂烂睿滩颗c大理寺也都上了一百個心,其他的案子也都暫停了,生怕時間一到皇上會用自己的小命去祭奠太子與潤親王。
不知不覺間,一個名為白虎幫的江湖勢力進入了兩位大臣的眼中,經過調查,就是這個白虎幫的人被人收買之后刺殺宇文晉,導致了兩個皇子慘死。被抓住的小嘍啰已經交代了事情的部經過,白虎幫的大當家在被抓捕的時候被一箭射死,只有二當家的名字叫周起的人還在逃。
三月初七的那天早上,沐垚還未曾梳洗,便聽見荃兒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帶著哭腔頗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她的心忽然間一陣慌亂,趕緊跑了出去,只見荃兒的面龐上掛滿了淚痕,頭發也都是散亂的,鞋子都跑丟了一只,連忙將她讓進來,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蕭然呢?”沐垚在沒有看到盛蕭然的身影時就已經知道出了大事。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件大事竟然讓她沒有招架之力。
荃兒癱坐在椅子上,哭道“今天早上大理寺的人過來,說蕭然涉嫌收買白虎幫去刺殺宇文晉。所以二話不說便將人帶走了?!倍琳眠^來,聽到這話,直接都懵了,連手中盛著杏仁粥的青瓷碗也打翻了。
“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證據么?說了什么證據?還是父皇那邊下了旨意?好歹是有爵位在身,大理寺不會隨便抓人的,你可曾看見了皇上的手諭?!?
“不曾,他們說皇上已經將這件案子權交給了大理寺與刑部,涉嫌的人等一概可以先抓后報,以免人得到消息便跑了。沐垚姐姐,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說到此處荃兒又哭了起來。
沐垚替她擦拭著眼淚一邊想著,盛蕭然是沒有理由去刺殺宇文晉的,如此說來,恐怕他們會將兩家的關系拿出來做文章,恐怕已經上朝的宇文翼也難逃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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