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那裝扮便知道并非是大閔國人,長相上也有頗為深陷的眼窩,定然是西墨人無疑了。
沐垚與荃兒趕緊迎了上去,卻沒有多說別的。宇文翼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宇文晉與宇文程之后,漠然的轉過頭,有的時候看著他們審視的目光,真真是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索性假裝不見,將那人拉了過來,便要走到帳子里頭去。盛蕭然與荃兒對視了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手上傳來的力度讓荃兒覺得安心,希望一切都如自己想得那般順利,不要再出什么差錯。
那人走到荃兒的身邊之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沐垚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跟著走進了帳子內。皇上也睡得并不踏實,聽說宇文翼將人帶了回來,便起身走了出來。幾個人跪在地上,宇文翼說道“啟稟父皇。兒臣將縱火之人帶了回來。”皇上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說道“你說!誰指使你做的!”那人用著不太利落的漢語說道“我是西墨人,自然是西墨的王權才能指使我這么做。”
“西墨的王權!好!承認了就好!”皇上恨不得一刀便殺了此人,可是他忍住了,此人還殺不得,如果要殺,也要讓那西墨王知道這人并非死在了縱火回去的路上,而是死在了大閔國的皇權之下。荃兒跪在地上,叩頭道“皇上恕罪。如果母親知道此次皇上前往西墨會遭到危險,定然不會讓皇上冒險前來。”
“朕知道,定然不會安陽公主所為。而且西墨的王權也并非掌握在安陽公主的手中。”皇上的面色透著一絲絲的陰沉與黑暗,透出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踏平了西墨般的狠厲。荃兒也是從小聽著母親說起了這位舅舅的故事長大的,他雖然仁慈,但是對于背叛自己的人也從來不手軟,如今父親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挑釁,如果皇上不滿意,起了戰事爭端,自己與母親該如何自處,西墨的百姓該如何生存。
盛蕭然此時拱手說道“臣剛剛在那人的身上不僅僅搜到了火油火石,還有一個帕子,上邊寫著什么,臣也看不懂西墨的文字,不知道其中寫了什么。”周興金聽罷趕緊去接了那信過來,遞到皇上的面前。皇上打開,那是一張黃色的絹帛,角邊上竟然還繡著兩朵格桑花,倒不像是個男人該有的東西,上邊寫了兩行字,不長不短的,荃兒想要走上前去看一看,卻被沐垚的眼神制止住了。
這時,宇文程說道“父皇,這帳子內恐怕懂得西墨文字的便只有義安侯妃了。”荃兒剛剛的心中充滿了焦急,但是經過沐垚的那個眼神之后便驚醒了些,叩頭道“啟稟皇上,正是因為只有我一人會,所以才更不能由我一人來看。想必朝中有懂得西墨文的大臣,可否請皇上召見,一同來看。”
皇上瞟了荃兒一眼,嘴角微微帶著笑意,說道“難道朕還能不相信你么?”荃兒也微微一笑,話語中輕松了不少,也微微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我自然知道舅父是相信荃兒的。可是舅父相信,未必別人也相信的,為了保證以后沒有人翻舊賬來陷害,所以請求舅父讓其他人與荃兒一同看吧。”
皇上隨著這話看了一眼宇文程,只見宇文程死死的盯著赫荃兒,便也明白了荃兒的擔心,允了她的請求。片刻功夫,便有一個沐垚看著眼生的大臣低著頭走了進來。他的身形矮矮胖胖的,身上的衣服也都不是很新了,卻干凈整潔。他沒有多看身邊的任何人,只是請了安便跪在那兒沒有再動。皇上仿佛見慣了他那副樣子,將手中的絹帕遞給他,說道“你看看上邊寫著什么字。”
那人小心翼翼的接過帕子,看了一眼便直接脫口說道“火燒糧草,逼退大閔。”皇上沒有再去問荃兒這帕子上寫的是不是那位大臣口中所說的話,而是喃喃的將這句話又念了兩遍,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宇文翼卻開口說道“齊大人,您確定是火燒糧草,逼退大閔?”“沒錯,義安侯妃也在此處,您可以問問她是否是這個意思。”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