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抬頭看了看荃兒,荃兒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意。”
皇上看了宇文翼一眼,說道“你也覺得哪里不對么?”宇文翼拱手道“父皇,他們并非要將我們如何,只是要將我們逼退。那逼退總是有理由的,我們如果去到大閔到底是會對誰有威脅。”宇文素聽到這話,從靴子中抽出一把青銅匕首,抵在剛剛被俘的縱火之人的脖子下,厲聲問道“說,給你這封信的人是誰?”那人冷冷一笑,說了一句西墨語便一下子撞到了宇文素的匕首上,血立時流了一地。在場的人也都算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連沐垚和荃兒也只是微微皺眉,只有熙美人,驚呼了一聲差點流出了眼淚。
皇上也顧不得他,問著那位齊大人說道“他剛剛說了句什么?”齊大人與荃兒同時回答道“不辱使命,愿心相合。”沐垚看著地上的血蜿蜒的留到自己的腳下,逐漸的染紅了自己的鞋子,又看見那人本就瘦削的面龐因為失血變得青白可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愿心相合?難不成給他這使命的人是女子嗎?”齊大人將手中的帕子又拿起了細細看了看,說道“字跡娟秀,不像是男子,何況格桑花在西墨可是定情之意。恐怕正如襄王妃所說。”
“女子?難不成是西墨宮內的女子嗎?”麗貴妃一直都呆在皇上的帳子內,并沒有離去,她本不想出來的,聽到了熙美人的驚呼聲才緩緩從內帳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花了好長的時間去平復自己的心情。荃兒的臉上隨著麗貴妃的這句話微微有些難堪,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這聲嘆氣卻仿佛將一切都昭示于天下,恐怕這涉及到了西墨宮內的宮闈秘事。
皇上讓周興金將那絹帕放好,又將火石和火油放好,吩咐著眾人,修整兩日之后便再去往西墨出發。眾人見了皇上面上的疲憊也都識趣的退了出來。宇文程看了一眼赫荃兒,臉上的憤恨之色根本就不加掩飾,說道“侯妃的母家,還真是可以,竟然能夠防火燒了我們的糧草,不知道其中還有什么樣的隱秘之事,本王倒是很想探究一番。”
“八哥如果想的話,探究出來自然也會為父皇解憂了。”宇文素似笑非笑的看了宇文程一眼,嘲諷在他那種俊秀的臉上蔓延開來,不留一絲余地。“呵,什么時候九弟的口齒竟然如此伶俐了,本王倒是沒有瞧出來。”宇文素冷哼一聲,拱手道“都是八哥調教的好。”“可別這么說,本王笨嘴拙舌的,可不是能夠調教你的。倒是有人能夠調教你的,是吧,七哥?”宇文翼見他話鋒一轉,倒將自己拉了進去,微微笑道“八弟如果說自己笨嘴拙舌的,那恐怕就沒有口齒伶俐的人了。”
“王爺沒有聽出來么?康王爺的意思是禮親王的口齒伶俐都是跟著您學的。那我倒是要問一問了。”荃兒轉過頭看向了宇文程,繼續說道“您所說的笨嘴拙舌就是跟著端親王學的了?”宇文程聽罷此話說話便要發作,宇文晉趕忙拉住了他,笑道“不過是兄弟姐妹幾個幾句玩笑話罷了,你也要當真么?豈不是傷了和氣。”
荃兒睨了宇文晉一眼,說道“端王說得對,和氣··豈是幾句話便傷了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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