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聽到佑兒的名字忍不住反駁著,她并沒有想要佑兒死,佑兒是自己兒子心疼的孫兒,自己就算再想要奪權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傷心,只是孫怡然以為佑兒真的是沐垚與宇文晉所生的,所以不顧一切的也要殺了他罷了。此時的太后已經忘記了,如果不是她當初讓佑兒晚出生,孫怡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誤以為!“那其他的呢?母后,其他的呢?”皇上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沒想到自己信賴了多年的母后竟然攪弄前朝多年,自己活到五十幾歲,好像什么都沒剩下。
沐垚此時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皇上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可憐,這是自己尊重了多年的舅父,也是自己叫了四年父皇的男人,他曾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堅不可摧的,可是偏偏他的母親,將他推向了充滿骯臟的真相里去。“父皇,如果我說故太子宇文霖與已故潤親王宇文拓的死都與端親王宇文晉有關,您信嗎?”
沐垚的嗓子不由得有些嘶啞,刺刺拉拉的聲音像一把彎刀在皇上的心頭來回的割著,血流滿了五臟六腑般,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疼。皇上沒有說話,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太后心疼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到了沐垚的臉上,這一巴掌真的是用盡了她的力氣,沐垚瞬間覺得口中腥甜涌了上來,嘴角破了,流出了血來。宇文翼心疼的走上前去想要看她的面頰,卻被沐垚擋住了,她轉頭看向了太后,竟然笑了起來,說道“太后娘娘是覺得沐垚說的太多了?讓皇上傷心了?您就沒有想一想,做這些事情的人才是真正讓皇上傷心的人。是誰害的他年近半百的時候還要失去兩個最疼愛的兒子。您不要告訴我說是宇文晉,如果沒有您的默許,宇文晉真的敢嗎?”
沐垚的話音剛落,皇上便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不由自主的噴出了一口血來,正落在了站在他身前的宇文翼的身上,宇文翼被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住皇上大聲喊著“傳太醫,快傳太醫。”太后也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沐垚奔向了自己的兒子,看著沐垚的眼神中除了憤恨還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凌厲。一字一句的說著“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哀家就在這兒殺了你。”
沐垚冷冷一笑,從靴子里掏出了另一把匕首,架在了太后的脖頸上,說道“太后以為,殺了我您就可以身而退嗎?”一陣冰涼傳遍了身“沐垚啊,真的是長大了。”沐垚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撒一凌,說道“你將門打開,想必該來的人已經到了。”撒一凌點了點頭,打開了殿門,就見太后的壽安宮中站滿了一排排的禁軍將士,滿面的肅殺之氣,而站在前頭的撒目墩就仿佛沒有看到沐垚手中的匕首一般,立在那兒等著吩咐。
太后也瞧見了滿院子的禁軍,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是要就此篡位嗎?真的是下的一手好棋啊,此時晉兒正在北方賑災,沒有人來幫著哀家與皇上,難道你們就不怕承擔著千古罵名嗎?”“太后錯了,我們從未想要篡位,只求自保。”撒一凌的聲音響起,走到了殿外,從自己的父親手里接過那柄屬于她的佩劍,重新回到了殿內,她沒有站到宇文翼的身邊,而是堅定的站在沐垚的身側,在剛剛沐垚一字一句說出太后所做的種種時她從心眼里開始佩服起這個女人,她經受了那么多的苦楚,竟然能夠選擇隱忍,換做別的人恐怕早就被逼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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