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甚是高興,說道“正好,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而林神醫的醫術無可挑剔,有了林神醫的照顧,想必皇上更是能夠放心一層。”林深緩步走到殿中央,從白衣水袖中拿出了一個白玉蓮花粉盒說道“此乃草民用粳米、人參、鹿茸、白芷等藥材,又取了玫瑰花汁子做的容嬅膏,進獻給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在有孕期間亦能夠容光煥發。”墨荷連忙將那粉盒接過遞到了沐垚的面前,沐垚打開來一瞬間,一股子玫瑰花香味頓時充斥了她的整個腦仁,霎時舒暢,還似乎帶著醒腦的作用,膏體是粉紅色的,煞是好看,笑道“難為你費心了,多謝你。”林深笑一笑沒有再說話,不過看向沐垚的眼神中極盡的溫柔,那種溫柔讓宇文翼心中閃過了異樣的滋味,還未曾抓住,就見韻常在歪著頭看著林深,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林神醫的大名臣妾在民間聽過,聽聞林神醫是個善人,常常會施舍藥材給窮苦百姓。”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昭貴人接口道“是啊,臣妾也曾聽說過,不曾想林神醫竟然與皇上、皇后娘娘是故交呢。臣妾還曾說過林神醫今年快有三十歲了,還未曾娶親?不知道什么樣的姑娘能夠入得林神醫的眼。”此話本有調笑的意味,宇文翼卻未曾生氣,這一刻他竟然也想聽一聽林深會如何回答。
只見林深低下頭沉吟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昭貴人聽到這話笑出了聲,拿著帕子掩住口,說道“不想林神醫竟然還有著情竇初開的少年心性。”“少年時候的感情永遠都會擱在心里不會忘記不是嗎?”說罷也不去看眾人,而是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林深從不是一個愿意引人注目的人,他的一切都是隨心慣了的,今日愿意接受皇上的邀約進入太醫院,也自然是想要守護某人,那個曾與自己談論人生八苦的人,她在自己的心里便是那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人。
中秋之后,林深果然進了太醫院,不過他只為宇文翼與沐垚兩個人請脈,平日里也會回到自己的醫館,在外人看來甚是沒有規矩,不過宇文翼不曾說過什么,太醫院的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他只是請脈,未曾有什么官職,在皇上面前也自稱草民,從未變過。林深知道他要守護的什么。
私下里,宇文翼曾經問過林深為何會答允會到宮內請脈,其實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宇文翼想要問的話到底是什么,無非就是確定林深是否對沐垚有不該有的情誼,雖然林深不怕宇文翼對他不利,可是卻不能陷沐垚于不安穩的境地,他說“安國公甚是擔憂自己的姐姐,時常對草民提起。而草民與蕭然是自幼相伴的朋友,自然也是擔憂的。何況太后娘娘與皇上也甚是關心皇后娘娘這一胎不是嗎?”而宇文翼也曾派著進寶在林深入景合宮為沐垚請脈的時候在一旁守著,說是時刻要將皇后娘娘的胎相,實則不過就是去看林深到底對沐垚有沒有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幾次之后,發現林深對沐垚的態度也稱不上熱絡,而沐垚也只是對腹中的孩子上心,索性便將自己內心的疑慮暫且擱下。他也深知自己的疑心到底曾給自己帶來過什么,如今,也是該學個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