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確實是說話有些過了頭,是兒臣的不是。”沐垚看見孟依柔來了,便只能忍下剛剛胸口的氣悶,低頭說道。孟依柔嘆了口氣,一手攜了沐垚,一手抓著宇文翼,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剛剛的話哀家也聽見了,當初的事情本宮已經給翼兒說的清楚,放走了端親王宇文晉,是先皇的旨意,而且翼兒也曾經給哀家保證過,不再將此事牽扯到沐垚身上,怎么?皇上都忘記了么?”
宇文翼聽到這話,臉色通紅,很是過意不去的樣子,說道“兒臣并未忘記,只是一時氣惱便將事情歸結到了垚兒身上,是兒臣的過錯。”孟依柔此時松開了宇文翼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錘了錘有些發疼的膝蓋,說道“剛剛皇上說的話未免太過于嚴重了,你也知道垚兒并沒有這個意思,夫妻十幾年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哀家不信你感覺不出來,即便是再口不擇言,也不能說出什么不愿意當皇后就成全的話,萬萬不能在生氣沖動的時候做出無法彌補的事情。”
宇文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孟依柔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沐垚說道“垚兒,你也是有不對的地方,所以哀家說你你心里也不要覺得哀家是偏向著翼兒,你要知道翼兒是皇帝,并非是王爺了。”沐垚此時抬起頭來,頗為深重的看了一眼孟依柔,說道“兒臣知道,皇帝是皇帝。”
宇文翼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沐垚,看來她此時的樣子果然是氣惱的急了,自己也頗為后悔,可是礙于情面,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何況他也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過錯,唯一的過錯恐怕就是又提起了當年的舊事罷了。
孟依柔看著他們兩個人依然是別別扭扭的樣子,便也是無奈,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們夫妻兩個之間的事情哀家也沒有辦法去說太多,你們自己想清楚才是最要緊的。雖然說夫妻之間難免吵架拌嘴,但是你們也要記著,先是君臣,后是夫妻,皇后對皇上到底是出言不遜的,如果不責罰的話,在這后宮里頭便沒有了規矩。依照哀家的心,皇后禁足一個月,如今皇貴妃有了身孕,也沒有辦法料理后宮的事情,所以哀家便勞動一些,等到一個月之后,這后宮還是由沐垚來管。”
沐垚倒不是十分的在意,其實現在就算是廢了她的皇后之位她都不是很在意,她一向都不是爭權奪勢的人,就更別提只是禁足了。沐垚聽罷便告退了,說道“那兒臣便先回宮自省了。”本以為絮漓聽到這話會跟著沐垚回去,只見她走到了沐垚的身邊,抱了抱沐垚的身子,在她耳邊說道“母后放心,祖母這樣做自有道理。”還未曾等沐垚想得明白,便大聲的說道“父皇,兒臣每日要去書房讀書,母后在景合宮中禁足,兒臣出入甚是不方便,所以這一個月里,兒臣便想要去叨擾祖母,在壽安宮中居住可以嗎?”
宇文翼也不是很在意,更何況看著沐垚的樣子,氣還在胸口里打轉,便隨口便說道“你覺得哪里好便住在哪里就是了,不過不要打擾太后休息。”絮漓微微一笑,對著宇文翼說道“兒臣是什么樣的性子,父皇不會不知道的,何時做過如此不懂事的事情呢。”沐垚也不愿意再留在這里,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便回到了自己的宮里。
孟依柔看見沐垚離去的背影,在心中暗暗說道“垚兒,別怪母后,你要知道有什么被禁足反而是好事,在是非中抽離,是也自保的一種手段啊。”她回頭看了一眼宇文翼,聲音微微有些冰冷,睨了一眼還散落在地上的奏折,說道“翼兒,祺貴人的事情哀家也有所聽聞,先不說此事是否是真的,你何苦將這件事情怪罪到沐垚的身上。”
宇文翼一想到祺貴人趙云菲,眉頭便緊鎖了起來,冷哼了一聲說道“她也是該死,竟然做出背叛朕的事情來。”孟依柔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頭,問道“皇帝怎么知道祺貴人背叛了皇帝,可有什么證據么?”宇文翼抿了抿嘴唇,說道“是今日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