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只等宋妙元開口,便能啟程了。
但宋妙元的心里卻還惦記著一件事,想等這事情了結(jié)了再走。
魏明韜也派了人在城門口守著,直到,看見了那個人。
“鬼山先生留步!”
聽到這話,鬼山廉皺皺眉頭,神色不善的打量著說話的人。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還請鬼山先生移步,我家主子有事想要請教。”
鬼山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上換了一副嘲諷的模樣,“你家主子想見我,我就要見他嗎?”
“若是你們打聽過我,就應(yīng)該知道,我鬼山廉做事全憑心情,想做的,不給錢我也會做,不想做的,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做。”
聽說過鬼山廉脾氣古怪,可沒想到會這么古怪。
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盼著送信回去的人能盡快請主子過來。
見他不說話,鬼山廉嗤笑一聲就要往前走。
“鬼山先生!”
那人只能上前攔人。
看著眼前人如木頭一般,鬼山廉倒是好笑了起來。
“你敢攔我?”
“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
“鬼谷弟子,醫(yī)術(shù)如何不好說,可用毒卻是一絕。”
他說著,湊近那人,陰惻惻的道,“回頭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話音才落下,就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鬼山先生,您終于回京了!”
“嗯?宋姑娘?”
鬼山廉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去,卻只見到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實(shí)的人。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卻并不是楚鶴川。
“鬼山先生,是我有事想要拜托您,能否請您借一步說話?”
撩起冪笠前面的面紗,宋妙元看向了鬼山廉。
這侯府的通房,怎么跟別的男子走在一起?
楚鶴川呢?
他會這么大度?
鬼山廉滿腦子的疑惑。
別看他掛著什么神醫(yī)什么毒醫(yī)的頭銜,其實(shí)也是個好打聽的,總想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
眼神一轉(zhuǎn),想著自己有毒術(shù)傍身,倒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鬼山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走吧。”
直到他們到了京郊小院,鬼山廉才終于問出心里憋著的問題。
“楚鶴川呢?”
這話一問,幾個人都是一頓。
宋妙元抿著唇,好半晌才抬頭看向鬼山廉,“此事,說來話長……”
她把自己假死脫逃的事情講了一遍,“所以就是這樣,在小侯爺那里,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聽到她這么說,鬼山廉挑挑眉,“那你告訴我干什么?就不怕我說漏嘴,讓楚鶴川知道你沒死么?”
“他頭腦精明,那金丹不能與川星草同服的事情我不曾告訴他,若是先生回去,定然是要說起這件事的。”
宋妙元接過一旁魏明韜倒的茶喝了一口,接著道,“先生以為,他知道了,會不懷疑我的死么?”
摸了摸下巴,鬼山廉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所以,我只能冒險請先生來此了。”宋妙元認(rèn)真說著。
“那你身上的須草茛不想解了?”鬼山廉皺眉。
比起宋妙元和楚鶴川之間的那些事,他倒是更在意自己的研究。
這次回鬼谷,除了祭拜師父,他還花了不少功夫去翻閱師父生前留下的那些行醫(yī)制毒的記錄。
才想出來了幾個解須草茛的法子,結(jié)果宋妙元卻要跑了。
宋妙元抬起眼眸,臉帶笑意的看著鬼山廉,“這就是我想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