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哥在金三角是個狠角色,何澤影得罪不起。可沈秋寒那幫人他一樣得罪不起。
何澤影嘴上答應的好,拍著胸脯,許諾盡快把李依研和她頸項掛的玉飾一起帶到金三角,供奉給厲哥。心里卻慌亂一片,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打碎了牙齒,生生往肚里咽。
算是達成了協議,厲哥帶頭興沖沖地去休息室換衣服。何澤影匆忙收拾完,來到前臺的沙發上,眉頭緊蹙,邊等邊琢磨事。
他內心很矛盾,這幾年安爺忽然解除了與他的合作,沈秋寒和易安公安局又把他看的緊緊地。
知道姚局一直盯著他,沈秋寒的人也暗中調查提防著他。窮途末路下,何澤影去國外做正經生意。雖然掙錢慢,可都是干凈錢,不怕公安和國際刑警查。
現在金三角的安爺時代畫上了句號,厲哥雄姿英發走上前臺。
然而,厲哥還沒有完全獲取安爺的資源,很多人也不服他。此次親自從金三角過來,主動提出與何澤影合作,就是在培育自己的渠道。
厲哥的出現對何澤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是這個五大三粗、兇橫惡煞的厲哥,比安爺更狠更毒,還不按章法,不講規矩。就憑自己有一支武裝隊,在金三角橫行霸道,野心極大,有收編安爺手下,一統江湖的氣勢。
走了一個安爺,來了個厲哥,金三角地下毒品交易一場腥風血雨已經來臨。
想來想去,對一個快40歲的男人來說,有了金錢才有實力,才能呼風喚雨,美女香車應有盡有。
何澤影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鋌而走險重操舊業,刀尖上舔血才是屬于他的生活。
一個李依研而已,無足掛齒。誰擋他的路就是死。
厲哥換了衣服出來,何澤影知道他晚上就要返回金三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多言客套,招呼他稍坐一下,起身去吧臺結賬。
沒想到又一次碰到了李依研。
厲哥也看見了站在吧臺前的李依研,來了興致,三兩步走到跟前。
只見李依研水眸含淚,委屈巴巴地向吧臺小妹頷首,說道“不好意思,我就住樓上,剛才下來的匆忙,忘了拿手機和錢包,我現在去拿,一會就付賬。”
吧臺小妹是個新來的,在她眼里,富婆普遍具有一定的特性,大多是年齡大,身材胖、樣貌老的女人。眼前的李依研分明就是個20出頭的小姑娘,能來這種地方消費,不是被包養就是沒錢來釣金龜婿。
吧臺小妹斜眼瞅著李依研,陰陽怪氣道“大姐,這里就是頂樓,你去哪拿錢?我看你是要跑路吧?沒錢還好意思出來消費?是不是沒有偶遇到給你付錢的主?”
李依研窘迫的面紅耳赤,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不清楚結賬方式。我以為報名字就可以了,是我的疏忽。能不能麻煩您給賈經理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吧臺小妹被這句話激了一下,瞪著眼眸“哦呦,你沒錢就沒錢,找我們經理干嘛?拉關系還是要折扣?告訴你,我們這里不打折的。您剛才消費的溫泉池是高端客戶專屬服務區,面膜一片都是上千的,沒錢就去普通區域啊,現在后悔也晚了。”
李依研被這個吧臺小妹的諷刺挖苦氣到了,秀顏露出不悅,忍無可忍,拿出了女王范“這位姑娘,你也知道這里是高端會所,我能進來站在這里,就一定會有卡。你不認識我,我不怪你。但是你違背了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作為一個體驗客戶,原本我對這次消費很滿意,可因為你的言詞詆毀,讓我失望至極。”
吧臺小妹被李依研懟的啞口無言,自知說話是有些刻薄,但就是不讓步,既不讓她走,也不給賈經理打電話,一度僵持住了。
站在李依研身后的何澤影和厲哥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