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張繡二將纏斗了半個時辰之后,張繡漸漸額頭見汗,招數上也處于下風,逐漸進攻越來越少,防守越來越多。
而反觀太史慈,見招拆招,面不改色,氣不常出,顯得氣定神閑。
如此一來,兩人武力高下立判。
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得出,過不了多久,張繡必會以失敗告終。
那一眾圍觀的西涼軍,不免垂頭喪氣,銳氣大減。
張繡的武力在西涼軍中,乃是最頂級的存在。
可是沒想到,竟然敗在荊州將領手下,這豈不說明,涼州軍比不過荊州軍?
此時交戰雙方中的張繡,心里更是著急萬分。
這一戰戰敗事小,傷士氣事大。
西涼軍人數本來就處于劣勢,士氣再受到影響,如何能與荊州軍匹敵?
他想到這里,暗自咬了咬牙,孤注一擲的用出壓箱底招式。
槍法驟然一緊,變得大開大合,向太史慈發起凌厲攻勢。
太史慈不由一怔,沒想到對方突然變了路數,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拔馬便向后敗退。
“想用回馬槍?”張繡冷笑了一下,并不著急追趕。
但凡練槍者,都會在處于下風之時,佯裝敗退,然后使出一招回馬槍。
那樣既能刺敵人個措手不及,再借著敵人的沖擊速度,很難躲閃過去。
但張繡號稱北地槍王,已在槍術上浸淫幾十年,豈看不透這種小把戲?
他縱馬直追,卻又跟太史慈拉開一段距離,保證對方的長槍夠不著他。
突然,太史慈猛的一回身,張繡臉上露出笑意,這槍必然要扎空。
可是隨即,他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原來他看到的,并不是太史慈刺出長槍,而是一張拉滿弦的硬弓。
“哎呀!”
張繡暗叫不妙。
這家伙太損了,“回馬弓”誰受得了?
甭說就這七八步的距離,就算七八十步也能射到。
陡然一聲弓弦響,一支羽箭如流星趕月一般,向他面門射了過來。
由于相距實在太近,張繡完全無法躲閃,下意識的一縮脖子。
羽箭“哚”的一聲,將他的兜鍪射飛了。
要是再矮一寸,就正中他額頭,他嚇出一身冷汗。
緊接著,太史慈突然從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同時搭在弓弦上,激射而出。
三支羽箭呈一個扇面,向張繡攔腰射來。
這下張繡再也無處躲閃,只好狼狽的滾落下馬。
戰馬也受驚跑遠了。
他拔出腰間長劍,對太史慈怒道:“混蛋,箭法倒是不賴。
有本事下來,跟老子比比劍術。”
太史慈撥馬回來,嘲笑道:“身為馬上戰將,連馬都沒了,還有臉在這里好勇斗狠?
趕緊滾回去吧。”
“不敢是吧?”張繡激將道。
他的師父童淵,當年為磨礪槍術,曾經游歷天下,與虎賁將軍王越曾多有切磋,也習得了劍神王越的些許劍法,后來全都傳給了徒弟。
所以張繡的劍術也不差,至少有劍神的影子。
正在這時,典韋拖著兩條鐵戟,邁著先秦淑女步走了過來,甕聲說道:“你先下去,讓俺來會會他。”
太史慈哼笑了一聲,撥馬便回到劉琦身邊復命。
旁邊的韋寬詫異道:“劉公子,此將如此勇猛,既已經將張繡射落馬下,何不乘勝追擊,反而撤了回來?”
劉琦微微一笑道:“張繡乃西涼軍將武力之冠,若就這么把他殺了豈不可惜?
接連將其擊敗,打擊西涼軍士氣,那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