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人已漸走遠,賀平川卻看見古年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尊主猜的,果然是對的。”
“……什么?”
古年沒再答話,循著那條小蛇的方位帶著賀平川繼續向前。
之后那幾人談論的都是假如事情發生后的處理方式,其內容越討論越不堪甚至到了賀平川都聽不下去的程度。但他反觀古年,這個人除了之前有所反應以外,后面均表現得猶如事不關己一般。
等走到那處賀平川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四個人才站定下來。
或許是因為某種訝異而暫時停止了討論。
只見,原來本該有的幾顆巨木和巨木上鎖著的人都不見了,留下的只是殘枝敗柳下隱約可見的洞。
一聲夸張的吸氣聲頓時打破寂靜。
“他跑了?”
“不可能。”
“可事實證明他跑了!”
一個黑影極速上去查探。
他點起的火把將周圍照亮,續而四周的萬年燈也被點燃了。
一瞬間,這個空間變得無比亮堂;賀平川首次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黃泥巴糙墻,墻壁上余留著歲月的污.穢也爬著稀疏的藤蔓。而地上,則有一灘灘不知道是什么所造成的黑色和墨綠的痕跡,以及散落在四處的枯枝敗葉和幾個大坑上殘存的樹樁。
一個身著黑斗篷的人在地面的污漬上粘了一點東西放在眼前細心觀察。
“這是什么東西?炭灰?”
另外幾個也紛紛蹲下去尋找印記,在不一會兒后他們有了發現。
“我看不是跑了,是被救了。”
“怎么說?”
“墻上、地上的痕跡。你們看看不止一個人的。”
眾人上去一看,果然如此。
這邊賀平川一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他被綁著,但現在出現了兩個人的足跡和一只動物的。是貓?小了點。”
“獅子?豹子?”這個黑斗篷輕輕推開同伴上去細查,“無論是什么都證明這里被發現了。”
“問題好像很嚴重?”
“可能嚴重到一個可怕的程度。這件事必須稟報給格納大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況可不太妙”
“確實不妙,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其余幾個黑斗篷均轉過頭去看著說話的人,試圖從他嘴里得到有效的答案。
“我的寶貝告訴我,對于此處的空缺可以進行填補。只要我們能把他們留下。”
“他們?你有頭緒?”
那說話的黑影像是冷笑了一下。
賀平川還在聚精會神的聽,可不料古年突然一把把人往后一扯。
只聽耳邊一聲“不好!”同時一股帶著熱浪的破空聲輕嘯而過。
賀平川下意識的側頭,臉上一個火辣辣的疼,手伸去抹一把,自己的臉已經破皮。
等他再看時,不大高的空頂正有一只鳥在盤旋,臉上的傷只怕就是對方的利爪造成。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間,那只灰白色的鳥也就在他們頭上盤旋了一圈然后就朝著那幾個黑斗篷飛過去。
古年見勢不好拉起賀平川要跑,可后面聽得一陣冷笑,頓時怒從心起暗罵自己怎的如此窩囊。干脆將賀平川一把推開長刀出鞘回敬眾人。
“很好,很好!”
那個手臂上站著灰鷹的黑斗篷幾乎就要拍手稱贊。
古年大喝一聲,狹長漆黑的刀已經夾著紫電擊向對方!
但是他發現,那個手托灰鷹的人就像一個真正的影子,虛無縹緲似煙非煙。他砍過去,以為對方就在原地但事實上卻在他前面或者后面。
等他作罷要把目標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