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八個紅彤彤、血淋淋的大字,我不由得心里一陣陣心寒。
那八個大字每一個都好像海碗那么大,而且蒼勁有立,鋒芒畢露。很顯然,寫這八個字的人,當時的心情是相當憤怒的。
那小小的窗戶雖然關著,但是關得不嚴。寒風從那縫隙里鉆進來,“嗚嗚”作響,就好像怨鬼的哭訴一般,十分瘆人。
替天行道,惡有惡報,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兇手殺了這個吳有良,是因為看不過他做的惡事,從而出手殺了他?那個兇手,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人間判官了?你妹的,老子才是貨真價實的人家判官啊,老子都沒有想著要替天行道,要親手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想起那吳有良的所作所為,我也真想把他給干掉。
想起唐江當時的憤怒,我忽然覺得,如果說唐江是兇手,那也好像不是說不肯能的。
我不自覺的便向唐江看了過去。
唐江卻在看著墻上的那八個字怔怔的出神。
“你在看什么?”我皺著眉頭問唐江道,“你看出什么來了么?”
唐江沒有回答我,忽然回頭問旁邊的陳長生道:“你記得剛才我們在這里的時候,這墻上面有寫了這幾個字么?”
陳長生搖搖頭,說道:“我也正在奇怪,印象里面應該沒有吧?不過我也不是太肯定,所以沒有敢說。”
唐江說道:“這就是了,我印象里面好像也是沒有。當時雖然匆忙,沒有到處仔細看一下,但是如果當時這上面有這么醒目的幾個字,我們也應該注意到才對。”
旁邊的魏波肯定的說道:“可以肯定,當時我們來的時候,這上面是沒有這幾個字的!這幾個字是后來才有人寫上去的!可是……可是不對啊……”
魏波舉起右手,手里拿著一把鑰匙,深鎖著眉頭說道:“這把鑰匙一直在我的手里,那人是怎么進來的?”
我走上去,那豈魏波手里的鑰匙,問道:“從你們剛才押著唐江他們離開,知道剛才我們回來,這門都一直是鎖著的,沒有打開過?”
“那倒不是。”魏波說道,“剛才是我同事把他們先帶回去,然后我把門鎖上,就在下面等著。然后又來了兩個同事,我們這才一起將死者的尸體抬走的。”
我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第二次進來抬尸體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墻上有字呢?”
魏波想了想,說道:“第二次的時候……我只是開了門,讓我的同事進來抬尸體,我自己站在門口那里等,沒有進來,所以我也不能確定。等到我同事抬著尸體出門之后,我就再次把門鎖上就走了。以后這門應該就沒有打開過。”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當時門鎖著,窗戶關著,魏波在樓下,這屋子里只躺著一具尸體。也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靈魂跑來,附身在這個尸體上,在墻上寫了這幾個字之后又離開。這樣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不過這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沒有什么具體的意義,我們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找到兇手。所以我什么都沒有說。
唐江忽然說道:“也許這里的房東還有第二把鑰匙呢?去問問他!”
魏波說道:“這里的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應該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高達說道:“去問問她也沒有什么關系吧,也許能問出什么線索呢?”
“好吧,我知道不去問問,你們是不會死心的。”魏波說道。
我再仔細的在那小小的屋子里轉了兩圈,接過還是沒有什么發現,便跟著其他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魏波重新把門鎖上。
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我好像看到對面窗戶上面,好像有一張臉。
一張模模糊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