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是一只大貓,徐清歡大約就要伸出手捋順?biāo)拿f不定它還會滿意地打個呼嚕,然后親昵地上前用軟軟的毛蹭蹭她的臉。
不能因為宋大人現(xiàn)在看起來很溫順,就將他這樣比較,那真是很過分的行為。
而且眼看著他的眼眸越來越深諳,要說這目光嚴(yán)肅吧,可又不太像,不過也給人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緊迫感,尤其是他漸漸靠近,徐清歡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卻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桌案。
這才真的叫被逼上絕路,退無可退。
出征之前如此,說不定是個好兆頭,宋大人會攻池掠地,大獲全勝。
徐清歡不知為何,這時候腦子里竟然在胡思亂想這些東西。
此時宋成暄穿著鎖子甲,比往日更有孔武有力似的,而且他繼續(xù)靠過來,眼看著就到了她身前。
徐清歡忽然有些慌神“宋大人,外面都在等著,時間快到了……”
最后一個字剛剛說完,她立即感覺到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輕巧地舉了起來,然后向后一送讓她坐在了桌案上。
她慌亂中伸出手打翻了旁邊的筆架,她的心不禁慌跳的更加厲害,生怕外面的人聽到聲音撩開簾子進(jìn)來查看。
他們靠得很近,他的氣息吹在她的頭上“我不在的時候,若是遇見危險的事,先不要去做,等我回來……”
徐清歡點了點頭。
“時間不多了,我要走了。”
大約是兩個人近在咫尺,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清晰,所以顯得比往常更加綿密而醇厚。
徐清歡點了點頭。
她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他包圍,若是他想再抱她或是親她很容易就能做到,可他就停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繼續(xù)等待著。
軍帳里安靜的氣氛緊迫得有些磨人。
尤其外面?zhèn)鱽碚R的腳步聲。
宋成暄到底要她做什么?
徐清歡半晌才那定主意抬起頭,只見他目光清亮,雙眸一直盯著她在瞧,那神情仿佛是在傳遞某種訊息。
也不知為何,在這樣的注視下,徐清歡下意識伸出手,輕輕地?fù)Пё∷难怼霸琰c回來,我……等著你。”
鎖子甲冰涼,可她好像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就像是那日他病時的模樣,很快她立即收回了手,可卻被宋成暄拉扯住了手腕,他微微一帶,輕而易舉地加深了這個擁抱。
“等我回來,我就讓宋家長輩去求親,我會跟長輩說,將婚期定在今年。”
徐清歡睜大了眼睛,今年,那不是沒有幾個月。
她知道會嫁給他,可沒想過會這么快。
“我……”
宋成暄仿佛不準(zhǔn)備給她反駁的機(jī)會,低下頭,將溫軟的嘴唇壓在了她的額上,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就離開,而是一路往下到了她眼角和臉頰上,他灼熱的氣息燙著她,讓她臉頰上的皮膚又熱又紅。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他從桌案上放下來,他轉(zhuǎn)身向大帳外走去,留給了她一個頎長的背影。
宋成暄撩開簾子走出去,徐清歡才想起那打翻了的筆架,立即轉(zhuǎn)身去收拾,旁邊硯臺里還有沒干涸的墨汁,也被碰灑在桌案上,她只好掏出絹子擦干凈,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將絹子藏在袖子里。
整理完一切,她松了口氣,又向四處看看生怕留下罪證似的,徐清歡不禁覺得好笑,明明這不是她的手筆,為何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位宋大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著實讓她覺得難以應(yīng)付,常常手忙腳亂,偏偏他還喜聞樂見似的。
徐清歡走出軍帳,正要向軍營外走去,不遠(yuǎn)處只見一個人被架著走過來,大約是見到了他,那人走得更快了些,除了看起來一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