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朝春宴的事情,也是有條不紊。
蘇梁淺的本事,還有她身上仿佛取之不盡的銀錢,都讓蕭燕眼紅忌憚。
因為蘇澤愷的事,蘇傾楣對蕭燕心里始終是不滿的,看她仰著頭說話的樣子,仿佛從鼻孔呼氣,嘴臉刻薄。
蘇傾楣皺了皺眉,蘇克明和蘇梁淺的事情,府里的悠悠眾口堵不住,外面也傳遍了,要不是朝春宴的事情,估計又會人盡皆知。
外人不知具體內情,這事對蘇克明和蘇梁淺來說算是兩敗俱傷,蘇傾楣是樂見其成,但沈清嫁妝一事若是傳出去,局勢必然會朝著對蘇梁淺有利的方向逆轉,這卻不是蘇傾楣愿意看到的。
蘇梁淺慣會用手段,蘇傾楣對她的戒備警惕是越來越高,看她這身打扮,那種不好的預感更深了。
“人多,母親少說幾句。”
蘇傾楣看著蕭燕,略帶了幾分警告,隨后走向蘇梁淺的馬車,朝著她服了服身,“姐姐。”
蘇梁淺挑了挑眉,玩味更重。
“姐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難,怎么不和父親說?父親他就是嘴硬心軟,對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他也是為了你好,你要這樣和他斗氣到什么時候?”
蘇梁淺穿的寒磣,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同時也會讓人覺得,蘇克明苛待了她,當然,事實也是如此,只是這樣的事實,蘇傾楣不想讓外人知道。
蘇府今日有兩位小姐要參加朝春宴,門口自然也擠了不少看熱鬧的,既然是為了看她們的,那自然所有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站在一起的蘇梁淺和蘇傾楣身上。
蘇傾楣聲音不算小,說的話,句句似為蘇梁淺著想,但模棱兩可的話,對之前兩邊各大五十大板的局勢,無疑是有利于蘇克明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蘇梁淺的過錯。
再加上,時人的觀念就是,老子再不對也是老子,要不是之前的幾次事情,讓蘇克明名聲大臭,像這種他對蘇梁淺不管不顧,蘇梁淺不低頭反而大鬧,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是蘇梁淺不孝。
蘇梁淺鎮定如初,沒有半分慌亂心虛,臉上的笑深了深,回道“他對我如何,我當然清楚,你也心知肚明。”
蘇梁淺不再多言,扶著秋靈的手,上了馬車,秋靈也跟在一起。
本來,像蘇府這種,一家有兩個小姐一同參加宴會的情況,都會同乘一輛馬車,蘇克明蘇傾楣他們沒主動提及,蘇梁淺更沒興趣虛與委蛇,上演這種姐妹情深的戲碼給別人看,自己提前備好的馬車。
參加朝春宴的小姐,帶的丫鬟也是有講究的。
劃分到一等的,可以帶兩個隨身丫鬟和一個嬤嬤,二等的,則是兩個丫鬟,也可以是一個貼身丫鬟和嬤嬤,而像蘇梁淺這種情況,只能帶一個人。
皇宮里面,戒備森嚴,自然是不存在什么危險,倒是人多事雜,需要秋靈這樣的機靈勁,而且秋靈長的也討喜,很多情況能應對自如,蘇梁淺出門,最喜歡將她帶在身邊。
秋靈上馬車后,馬車很快啟動。
蘇梁淺的馬車,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里面的布置,卻極為的精致舒適。
秋靈一上馬車,就撇了撇嘴,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憤懣道“還真是喜歡在人前搬弄是非,顛倒是非。”
秋靈儼然就是一副有些被氣壞的樣子。
“剛剛要不是人多,我真想和她吵一架。”
秋靈哼哼了幾聲,她豈止是想罵她,要不是顧忌蘇梁淺的名聲,她都想動手打她一頓。
蘇梁淺倒是習以為常,也是她經歷的實在太多,蘇傾楣這段數,實在不值得她生氣。
上輩子她做皇后的時候,聽那些女人講話,無一不是綿里藏針,話里帶話,大概這是絕大多數守著后院這片方寸之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