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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眼睛瞪的很大,眼尾的青筋暴出,情緒激動至極,也是失控之際。
“我設計好的?七皇子終于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了,你身為皇子,做這些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是想針對我呢?還是針對太子呢?就我和蘇傾楣的關系,她就是要幫,也應該是幫七皇子你,而不是我吧,你含血噴人,麻煩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蘇梁淺不爽夜傅銘,伶牙俐齒,在慶帝面前,懟的夜傅銘都沒話說。
“皇上,我妹妹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對七皇子卻是情深義重,一心一意,而且她非常重視自己的名節,再怎么樣都不會拿自己的貞操去賭,她可能也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蘇傾楣的荷包,除了她自己,今日就只經了蘇梁淺的手,剛剛慶帝命令她將荷包交出來,蘇克明和她搶的時候,蘇傾楣腦子亂成一團的時候就想著,如果慶帝問罪,她就指證蘇梁淺,說這一切是她動的手腳,將蘇梁淺拖下水。
她就是死,也要拉蘇梁淺給自己墊背。
她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定,結果,峰回路轉,里面搜出來的并不是她的東西,而是夜傅銘的玉佩,夜傅銘又讓蘇傾楣寒了心,蘇傾楣指認夜傅銘,那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因為只有指認夜傅銘,她才能扮演無辜的受害者。
蘇梁淺想到夜傅銘剛剛看蘇傾楣的眼神,只覺得滑稽又可笑,同樣的事情,易地而處,難道他會犧牲自己不成?他不能,和他是同一類人的蘇傾楣,又怎么可能那樣做?
多半的時間,蘇克明都處于懵逼的狀態,他花了好一會的時間才消化掉蘇傾楣的回答,他看著暴怒的要殺人的夜傅銘,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遠慧大師之前贈給他的前途無量四個字,心更加發慌。
蘇傾楣和夜傅銘的這門婚事,蘇克明已經不敢奢望了,但是蘇傾楣這時候落井下石,夜傅銘定然會記仇一輩子的,他將來要翻身的話,萬一要報復他怎么辦?
蘇克明雖然也有些怵怕蘇梁淺,但想著那層血緣關系,心里還是肆無忌憚的,在他看來,蘇傾楣這時候就算是要說什么,也應該是幫著夜傅銘,蘇克明越想越慌,只覺得自己的現在和未來都看不到希望了。
他看著蘇傾楣,警告著道“楣兒,話不能亂說,你想清楚,別冤枉了七皇子!”
蘇克明這話直接的,這哪里是暗示,分明就是明示,大喇喇的讓蘇傾楣改說辭呢。
季無羨嘖嘖翻白眼,他想說什么,但實在無語的很,不想說話,蕭憑望血氣方剛,又正氣十足卻看不下去,“蘇大人,表妹她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棋子,做人做事,適可而止!”
蘇傾楣聽蘇梁淺幫著自己說話,一下就有了底氣,再聽蘇克明的話,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對蘇克明,本來就看不起,但礙于父女的這種身份,只能忍著,蘇克明剛剛的那一頓打,將她對他的不滿仇恨燃燒到了極致,蘇傾楣繼續道“晚上,晚上我確實讓人邀了七皇子出去,因——因為他從泗水回來后,就對臣——臣女愛答不理的,臣女自知犯了大錯,但實在受不了他這樣的冷落,就邀他私下見面。”
當著慶帝的面撒謊,對蘇傾楣來說,還是有一定壓力的,她咽了咽口水,說話都有些結巴。
“七皇子對臣女說,他對臣女并無任何不滿,他——還是喜——喜歡中意臣女的,并將玉佩贈給臣女,他還交代臣女說,不——不管發——發生什么事,都要站在他——他這邊。”
都要站在他這邊,這話,雖含蓄,但暗示的意味,卻是很深的。
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夜傅銘現在也算明白這種滋味了,面對這種肆意詆毀他的胡編亂造,夜傅銘是解釋都不知道從和解釋起,他只覺得胸口的位置,一陣陣的氣血上涌,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嘔出來,嘴巴里面,是陣陣的腥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