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的她而言。
“表妹,你就再許我這一次吧……”
“不會有人知道的,你看你即便射科出這么大事兒,次輔家也沒扒出你真身來對付你……”
“雖然我爹及時把你趕出來,但肯定還是難逃次輔大人為難的,表妹,你補償我一下我就替我爹原諒你……”
來者不善啊。周立寒站在屋后窗偷聽到幾句,都是一個青年男子在誘哄“表妹”的話音。
“表妹”顯然是抗拒的,但不知為何又說不出什么反抗的話,只能從肢體上屢屢推開。
終于那男子耐心用光,一耳光將“表妹”扇倒在榻上:“臭表子!老子幫你瞞下身份收留在家,還冒那么大風險幫你通過貢院身檢,你能過了大通試,不都是仰仗老子嗎?
“你他娘的倒是以怨報德,打著我家的名號得罪了次輔家的公子,還臭著張臉不給碰?你還當你是那冰清玉潔的官家女嗎?
“老子還肯來弄你是給你機會,你不會真以為過了大通試就能封官兒吧?有次輔大人計較,你怕是只能做個生如不死的小吏!
“你他娘的再反抗試試,看老子今天不弄爛——啊!!”
男子使上蠻勁把“表妹”壓在身下,到嘴邊的污言穢語還沒說完,便覺肩膀被沖擊一痛,隨即麻意從痛處蔓延,整個人倒下去。
“不是哥們兒,你還挺能給自己鑲金哈。”周立寒人未到聲先至,或者說更先至的是她的袖箭。
她慢悠悠走到屋子前,踹開門板子倚著,藐視向倒在榻上捂著肩膀動不了的家伙。
另一邊方才被壓倒“表妹”秦箬驚怒地爬起來,瞪向她:“你!怎么是你——你也想來要挾我么?!”
“你說哪種要挾?像這位畜牲對你一樣的么?”周立寒揚眉瞧她,“別的事兒倒算了,這方面我還真是正人君子。不過話說啊,我前日就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混過貢院身檢的,原來秘訣在這兒啊。”
倒地男子中的麻毒擴散發(fā)作,口齒已經(jīng)開始不清晰了,“你是…誰…怎么…會找…到這里…”
“哦,我來時敲了正門,沒人應(yīng)才繞后門進了,就沒遞名帖。”周立寒難得閑適地面對一些情況,淡笑著上前把秦箬扶起來。
“北鎮(zhèn)撫司副千戶周立寒。前兒當過御科監(jiān)考官,所以和秦箬公子打過照面。”
“什…么!你就是……”青年瞠目結(jié)舌,想換個角度來看她奈何身子動不了。
秦箬聞言也更加驚惶,忙掙開周立寒扶起她雙肩的手。
“哎呀,我好心來救你,你為何這般嫌我。”周立寒有時的脾性還蠻像樂臺,垮下臉幽怨地瞅著秦箬,“難道我剛才判斷錯了,你其實是愿意順從你表哥的,只是跟他玩欲擒故——”
“我呸!你要是想羞辱我的話,直接動手便是了。”秦箬冷然道:
“念在你前日沒有助紂為虐、妨礙我自證清白的份上,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直說吧。”
錦衣女衛(wèi)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