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分受重用,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分歧,朱予煥這個公主興許還能壓一頭。但凡換個年紀更大、做官更早的,朱予煥都不好多說什么。
薛瑄看了看匾額上的紅綢,又看了看橫在門前的兩根木柱和繡球紅綢,有些疑惑地問道:“公主這是在?”
他在得知自己被派遣到這個衙門前便對順德公主有所耳聞,不過也大多是這位公主很受寵愛、聰明伶俐,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讓一個公主在官衙之中插手事務的道理。只是之后確實免不了和這位公主打交道,他也問過同期進士的曾鶴齡等人,這才知道這位公主確實是“與眾不同”。
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薛瑄還是有些不解其意。
朱予煥聞言嘿嘿一笑,道:“既然薛少卿來了,人就算是齊了,咱們便正式開始吧。”
她話音剛落,懷恩已經端著木盤走來,只見里面放著一把金剪。
朱予煥招呼著年紀最大的工匠上前,又讓薛瑄也一同走來,這才拿起那把金剪遞給早已是白發蒼蒼的工匠,她一手捧起紅綢,對薛瑄道:“有勞薛少卿把繡球另一邊的紅綢托起。”
薛瑄雖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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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薛瑄拿起紅綢,朱予煥這才對老工匠笑道:“剪吧,從中間剪。”
老工匠臉上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動作也僵硬起來,但最終還是依照朱予煥所說,用金剪將紅綢從中間剪斷,這才眼巴巴地看向朱予煥,欲言又止。
紅綢剛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背后便傳來風聲,三人一同回過身,只見牌匾上的紅綢已經被徐望之和女官一同扯下,上面金筆御書“務農寺”三個大字。
盡管周圍一片寂靜,但朱予煥還是立刻鼓掌喝彩。
這可是她和這些工匠們千辛萬苦爭取到的,就這么平平淡淡的可不行。
原本只是抬頭望著那匾額的眾人也回過神,不由自主地跟著朱予煥一同喝彩。
即便他們不明白朱予煥的行為,但這份歡欣的心情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官衙,不僅如此,更是他們全新的開始。
便是薛瑄也不由感慨道:“不愧是陛下御筆。”
負責剪彩的老工匠不由眼含淚光,道:“老朽……老朽不認識這三個字啊。”
朱予煥微微一愣,心中不免有些酸澀,這才開口道:“務農寺,這三個字從右往左讀,念務農寺。從今以后,你們便是務農寺的工匠,每月領月俸的工匠。”
老工匠喃喃自語道:“務農寺……務農寺……這是老朽除了名字第一次識得的字啊!”
薛瑄偷偷看向朱予煥,只見這位年少的公主面露欣慰,安慰著周圍的工匠們。
這位公主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也難怪曾鶴齡等人提起順德公主都是贊不絕口,除卻才智等,這位公主還有一部分大抵未曾被人察覺的能力。
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