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方才的宋離月還是個帶著幾分稚氣的小姑娘,那現在的這個宋離月,仿佛就是在一瞬間出落成了一個清麗絕艷的少女。
一個容顏傾城,身量高挑纖細的少女……
眉如新月,一雙眼睛清澈明亮,長睫微顫,眸光流轉,其間仍舊純粹干凈猶如山澗清泉。偏那雙眉之間,綴著一個小小的紅點,細細看過去,卻是一個小小的花蕊模樣,狀似蘇草。
是葶苧花……
臨清陷入震撼之中,還未來得及答話,宋離月倒是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她的聲音完全褪去了嬌憨,變得靈動,完全是少女的聲音。
這里沒有鏡子,她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變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由得更是焦急。她緊走兩步,在臨清面前蹲下身子,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他,“臨清,我是怎么了,我的聲音怎么變了,還有我……我……”
臨清方才被宋離月的內力爆發震蕩的胸口發悶,嘔出一口淤血,好在本身并未有任何的損身,他站起身來,把那黑色的狐裘給宋離月裹好。
看著她更勝往昔的傾城姿容,并未有多少的欣喜,臨清仍舊像往常那般語氣和緩地說道,“沒事,你只是……突然間長大了……”
是的,是在一瞬間長大了。
似乎把那壓制她十幾年的所謂的病癥引出之后,宋離月終于恢復了她少女該有的模樣。
一瞬間長大,這么驚異的事情,臨清似乎表現得很是淡定。
畢竟,對他而言,自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就已經是無法解釋的奇異。
濁濁紅塵,仿佛只她一人光華潔凈,不染塵俗。
就像在黑暗之中待得久了,已經習慣了黑暗和寂寞,突然一彎新月懸在空中,瞬間有了期望,有了驚喜,恍若新生般的欣喜,不管那彎新月如何變化,都絲毫不會改變想珍惜,想守護的初心。
就著臨清的手還沒走兩步,宋離月就不愿意走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臨清,“我的腿好疼啊,全身的骨頭都疼,估計是長得太快了……”
說著,她伸手示意般地拍了拍臨清的胳膊,“臨清,要不,你背我吧……”
臨清扶著她,見她或許真是疼得厲害,額頭上都已經有汗,垂眸問道,“我背著你,你不怕徐丞謹知道了,會不高興?”
宋離月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反問道,“我不舒服,只是讓你背我一下,他生什么氣?”
臨清很清楚地提醒道,“以前和你說的,你又忘記了是不是?不是告訴你要避諱,要知道男女有別……”
哎呀,真是麻煩。
對了……
“黑狐貍,我還忘記和你算賬了呢!上次從那個什么能看到天鵝的湖回來,你親了我的額頭,對不對!”
宋離月突然想起來,立即抓住他的小辮子,要不是渾身疼,她都要跳起來了。
臨清頓時啞然。
那次,還不是被她哭得心頭發慌,才……才……
“哦吼,還一本正經教我什么男女有別,好你個登徒子。”宋離月有恃無恐地哼道,“我現在秋后算賬,你打算怎么辦?“
臨清無奈地看著她,“離月,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你是姑娘家,被別人聽到,你以后……”
說著,看到她一臉的迷糊,他抬手撫了撫她鬢旁的發絲,叮囑道,“那件事是我唐突冒犯了,我向你道歉。離月,你要記住,除了自己喜歡的男子,不要讓旁人親你,知道嗎?額頭,頭發都不可以……”
頭發都不可以?
可是,為什么要親頭發……
臨清說的這些話,宋離月當然都知道,當時她也沒想那么多,被親一下額頭……
呃,當時好像是她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