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刃刺入自己的肩頭……
對,又是肩頭,多災多難,流年不利的肩頭……
劍刃刺破血肉,宋離月幾乎能聽到自己的血順著劍刃上的放血槽嘩啦嘩啦離她而去的聲音。
肩膀似乎被貫穿了,整個人被釘在那里,宋離月卻是不愿意放開眼前的所有一切。
她看著慕邑紅了眼,直接不管不顧就將刺客一掌斃命,然后舒袖震去飛馳而來的箭矢,上前一步,接住自己慢慢滑下去的身子,看著他驚怒之下,啟動陣法……
手法,步法,宋離月看得很仔細,無邊無際的痛楚襲上心頭,她仍舊眼睛都不眨地看著……
阿澈,姑姑一定要記住,一定可以……
“幽鴳,堅持住!”
慕清光啟動了迷陣,兩人瞬間從刺客面前消失。
踏入迷陣之后,宋離月終于得空嘔出哽在喉間的一口血。
流出的血順著唇角緩緩流下,浸濕了她掛在衣襟處的那枚紅色的玉石,指甲般大小的玉石發出盈盈的光芒。
不甚奪目,所以并不明顯,很容易被忽略。
宋離月嘔出一大口血,把慕邑嚇得不輕,立即將人打橫抱起來,急匆匆地往內室走。
“快傳醫者!快!”
聽著慕邑滿是顫抖的聲音,宋離月在心里幽幽一嘆,隨即就被一片黑暗吞沒。
慕邑,對不起啊……
***
宋離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啊。
夢中的她似乎已經和徐丞謹成親,還有徐文澈也在。
炎炎夏日,她像是被熱蔫了,比涼亭處的葡萄葉子還打不起精神來。
徐文澈在一龐大樹蔭下擺弄著一個九連環玩,認真而專注,專注到宋離月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聽到。
“阿澈!徐文澈……”
宋離月懶洋洋地拖著嗓子不厭其煩地喊著他的名字。
終于有了回應,徐文澈一臉乖巧地跑過來,“姑姑,你叫我?”
“對啊,你姑姑叫你叫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宋離月懶懶地躺在躺椅上,身嬌肉貴地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小葡萄,“去幫姑姑把葡萄放在冰塊里鎮一鎮,姑姑熱得都快著火了。”
“哎……”
徐文澈很是干脆地應聲,讓宋離月很是滿意。
自己疼著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知道心疼她。
這臉上滿意的笑還沒有來得及蔓延開來,宋離月就發現了異樣,“阿澈,你怎么還不去,捧著葡萄在太陽底下傻站什么?姑姑是叫你拿去用冰鎮一鎮,而不是讓你捧著葡萄在炎炎烈日之下暴曬,你是不是打算曬成葡萄干孝敬你姑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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