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是趙士程的師父,自然也就是唐婉的長輩。何況唐婉同岳銀瓶親如姐妹,這一拜,唐婉心甘情愿。
“使不得,使不得!”隗順受寵若驚,慌忙站起身來,誠懇的說道:“夫人,這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隗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卒,哪里能擔得起先生二字?何況,帶出岳將軍的尸首,皆因我敬佩岳將軍的為人,談不上大義。”
趙士程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袍,對隗順行了一禮,笑著說道:“當初我怕牽連到你身上,無奈之下只能威脅你,不要將那件事告訴旁人。
雖非我本意,但驚擾到你是事實。士程向你道歉,還望你海涵!”
“大人,您這是做什么?”隗順急忙扶起趙士程,他臉頰微紅,難為情的說:“你們不用這樣謝我。
我不過就是個小獄卒,怎能讓二位向我行禮?再說,當年的事我是自愿的。你們能救我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隗順越是這樣說,趙士程和唐婉越是欽佩他。
他確實是個不起眼的獄卒,可岳飛被關入大理寺之后,沒少受到他的照拂。他很平凡,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可他心中有大義。
當年陷害岳飛的人哪一個不比隗順厲害?可那些人加在一起,還不如一個小小的隗順有良心。
唐婉客氣的說道:“隗先生請坐。夫君帶你過來,是讓你避開這次的風波。你放心那份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沒有人會追究你。”
趙士程和唐婉相視一笑,趙士程再次看向隗順,笑著說:“我為你尋了一個新的去處,明日開始你便去京兆府做衙差。
京兆府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報上名字,就會有人帶你做事。衙差雖不顯眼,但比起獄卒來還是強上一二的。”
獄卒雖然也有油水可撈,但比起衙差來還是差上許多的。
畢竟衙差在衙門里做事,接觸到的人更多,拿到的打賞也就更多。獄卒成日在大牢里,也只能從犯人的親眷那里討些茶水錢。
隗順起身行了一禮,鄭重的說:“小的謝謝二位貴人提攜!”
種善因結善果,隗順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善舉,會救自己一命,還給他帶來新的機緣。
趙士程扶起了隗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先在京兆府尹手下干些日子,待岳將軍洗刷了污名,我會在官家面前為你請功的。”
“小人謝大人提攜!不過,請功還是不必了,我做的事兒實在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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