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被荷氏煩的不勝其擾,找她過去無非是立規(guī)矩,反復(fù)敲打為難。
她可不想再跟荷氏周旋,干脆找了個借口,說祖父請她回府后,直接命艾絨去套了馬車,就回了大祭司府。
且不說芷月回大祭司府,再見親人的忐忑思念之情。
就說荷氏,聽到芷月這般不給她面子,竟然學(xué)會搪塞她了,當(dāng)即又是炸了,摔摔打打不說,又將李鶴染叫去,給芷月穿小鞋。
然李鶴染一反常態(tài),沒再順著她的意思,一同責(zé)怪芷月,反而皺眉勸解她不要再為難芷月等等。
荷氏被氣了個倒仰。
大祭司府
“夫人,姑娘回來了?!?
老嬤嬤打著的簾子,喜氣洋洋的朝屋內(nèi)稟告一聲。
常氏笑著迎了出來,上前握住芷月的手不松開,“我兒,你怎么有時間回來了?”
荷氏那個老虔婆與她不對付,自她的芷芷嫁過去,時常立規(guī)矩,不讓芷芷常回府,她不是不知這回事,只是芷芷一心只有李鶴染,任她如何勸說都不聽,她是既怒其不爭,又心疼不已。
芷月的眼眶又酸又脹,眼淚奪眶而出,情不自禁的摟住常氏,靠在她的肩膀上,訴說思念,“娘親,芷芷好想你呀……”
若說他們所有人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那么一生與人為善的娘親又何錯之有,從不認(rèn)同祖父行事的父親,和年紀(jì)尚幼的小弟他們又錯在哪里?
要讓他們在煉獄中掙扎?
常氏頓時變了臉色,怒罵道:“那老虔婆又欺負(fù)你了?該死的老東西!我家姑娘是他家求娶去的,又不是硬要嫁給他家,她豈敢總是為難你 ?娘找她去!”
她是個最溫柔不過的婦人,但孩子是她的底線。
芷月忙抱住她的腰身,“娘親,不是的,您別去了?!?
常氏掙扎不過,又不能將女兒推到一邊,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用力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李鶴染就那么好嗎?我兒怎么說也是出身大祭司府,怎么可以伏小做低,受荷氏那老賤人的氣?!”
芷月?lián)u搖頭,認(rèn)真的盯著她,“不是的,娘親,我想通了的?!?
常氏不明所以的看她,“想通什么?”
“我想與李鶴染和離?!?
“當(dāng)真?”
常氏眼前一亮,旁人一聽自家女兒要和離,那肯定是眼前一黑,生怕帶累家族名聲,可她卻不在乎,重要的是女兒過的好。
李鶴染那個小賊,以前待她的芷芷,確實千好萬好,但自從他失憶,與長公主糾纏在一起后,就不再是良人了。
最氣人的是,他們勉強成了親,他卻連新婚之夜都不肯進芷芷的房,讓芷芷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誰還不知?芷芷至今仍是完整之身,京城里明里暗里以此取笑的人還不少,說芷芷白長了一張芙蓉面,連夫君都留不住。
芷月點頭,她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此事由我們母女去說不好,父親呢?”
常氏眉頭一皺,“你父親日前又跟你祖父不知發(fā)生了何種矛盾,又被你祖父給支到外頭去辦差了?!?
“小弟呢?跟父親一同去了嗎?”
“沒有,你小弟被你祖父硬留下了。”
芷月眸中劃過了然,只怕又是在小弟要不要繼任大祭司的問題上,父親與祖父起了爭執(zhí),才被祖父再次支了出去。
父親不認(rèn)同祖父行事,也明確表達(dá)過,不想繼任大祭司,祖父便將所有希望都投注在小弟身上,但父親還是不允許,時常把小弟帶在身邊親自培養(yǎng)。
所以,他們父子二人關(guān)系十分緊張。
“大姑娘,大祭司請您過去呢。”
老嬤嬤躬身朝著母女二人稟報。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