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秀眉都蹙了起來,“這件事情的確很是蹊蹺,具體如何,還不得而知,不過,這宛妃是當真有手段。”
“這也太解釋不通了,按理來說一個人的習慣很難改變的,圣上既然是介意這件事情,而且照你所說,昨日的時候,圣上的確是生氣的,甚至直接不辭而別,那又為何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呢???”
“煩死了!想不透!這宛妃到底是給圣上下了什么藥讓圣上對她那么著迷的???簡直讓人氣憤!”
顧妍妍實在是想不明白,有些小小的不爽,急的什么話都往外說。
然而這句話卻是瞬間點醒了莫星河!
藥!
對!
那張臉的確是天人之姿,可也不至于會讓承帝這邊迷戀,可且他迷戀的有些過分,在明明厭惡的情況下還會靠近宛妃,似乎也就只有這樣才想得通。
可是,一時之間,莫星河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藥才有這樣的效果,能夠讓承帝也中招。
莫星河快速穿戴整齊之后,便背上了自己的藥箱,帶著丫鬟拿朝著云朱殿而去。
既然想不明白,那她便去多觀察幾分。
只要是顧景淵的人,目的始終不會有什么差別,都是那張垂涎已久的位子。
對于他的野心,她深知。
莫星河到的時候,承帝正在發火,一院子的丫鬟全部都被趕到了院子里面跪著,每個人的水中,都捧著一快老冰。
寒冰泛著冷氣,被人掌心的溫度融化,一滴帶著冰寒的水便滴在人臉上,身上,浸濕了那件本就不怎么暖和的衣衫。
在這凜冽的寒冬里,手但凡是嘭一下冷水都渾身發抖,何況這兩日起了風,越發的冷了,那些丫鬟們捧著冰塊,臉色蒼白一片,一雙手都已經泛著血紅,若是再這么下去,他們的手定是會起凍瘡,日后怕是很難再好了。
莫星河眉頭微蹙,一進門就聽見殿內傳來一聲怒氣沖沖的聲音,“淮安群主怎么還沒來?當寡人的話是耳旁風嗎?!”
“給寡人去請!請不來就綁過來!不知所謂!”
莫星河眼神一沉,眼底泛過了一道冷意。
承帝從來不會這么容易就暴躁的。
以前的承帝,雖然給人很大的威壓,可也是講理的,因為顧染的原因,承帝對她也向來都是比這其他人要和善的多,到如今承帝還欠著她一個愿望呢,從來不曾如此這邊,易怒,變得不像原先的模樣。
她此刻越發的確定,承帝真的有可能是中了宛妃的計謀,才會變成如此模樣。
可是,承帝的身邊,一向能人居多,光是那李公公,都不是凡人,功力超凡,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藥,宛妃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承帝下了的?
莫星河快速的走進了房間,聲音一抬,在門外就傳了進去,“臣女見過陛下,見過宛妃娘娘。”
“滾進來!”
房門內,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茶碗碎裂的聲音,隨后,承帝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莫星河臉色微臣,背著身上的藥箱緩緩推開了房間。
推開房間的那一刻,莫星河瞬間垂眸,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還是占據在她的腦海里面,久久不散。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刻,云朱殿內主臥的床畔之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承帝,懷里的女子正是昨天還被莫星河整的要死的宛妃。
此刻的宛妃和昨天莫星河見到的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周身都縈繞了一股子無人能擋的媚態,眉宇之間的勾著妖冶,沒有一分和顧染再有想象,那雙眼睛雖也是桃花眼,可卻帶著迷惑,動作之間,勾著仿佛青樓女子才有的寸寸妖媚。
她窩在承帝的懷里,只穿了一件藍色水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