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說不得,我就得要費一番手腳了。
“以前差不多。”老張的臉上有一絲懷念的神色。
你大爺,中國文化的確是博大精深。
老張一句以前差不多,直接把我堵了一個便秘。繼續追問下去,顯然就太過明顯了,而如果不問,下邊的話題怕是也聊不下去了。
于是,我和老張之間便順理成章的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我挖空心思的準備繼續套老張點話出來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進來的是小李這個上海男人。看到我在這里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是隨即便一臉笑意的對著我點了點頭。
“你也在這呀,任意。”
嗯,好久不見。”我呲著牙對著小李打著招呼。
“張監,下午司法部的會,你參加嗎?”小李和我打過招呼之后便將頭轉向了老張那邊,語句清晰的問著。
“去。”老張回,隨后小李客氣了一句之后便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還沒忘了和我揮了揮手。
“小李是個好同志呀。”我將身子甩進身后的沙發里。
“我怎么聽起來有點酸。”老張笑瞇瞇的看著我說。
“腰酸倒是真的。”
其實我說的真的是真的,如果我也是小李這樣左右逢源的脾氣估計我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地府,留給我的只會是兩條路,要么投胎,要么魂飛魄散。畢竟,叢林里可是沒有這么多的人際關系。
我突然有點懷念地府中的日子。或許……我微微握了一下拳頭,卻是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嚇了一跳。
因為那一刻,我想到的居然是殺人。雖然只是殺壞人,但是人間始終是一個有法度的地方,由不得自己的莽荒性子。
“走了。”我起身,抓起放在茶幾上的煙,隨手夾在腋下,已經準備去拉房門的把手了。
“任意。”老張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那抓向門把手的手掌也隨之停在了那里。
“啥事?”
“沒事。”老張看著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之后,最終一臉無奈的扔下這么兩個字。
“走了。”我朝著老張揮揮手,然后走了出去。
老張是絕對有問題的,或者也可以說是難言之隱,因為當時老張那句沒事說的,要么是話里有話,卻被迫無奈,只有隱藏,要么就是老張有痔瘡。
只是,這老張到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卻無從知曉了。
晚飯的時候,我晃晃悠悠的走進食堂,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里邊的老張。
老張在食堂吃飯?所以……
我把大腿拍的啪啪直響,一頓飯下來,從打飯,到吃完,我用時絕對沒有超過五分鐘。
老張既然是在這里吃飯,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便是:老張今天帶班。
所以,老張今天是不能回家的。當然了,作為一名監獄長,到底是能不能回家,到頭來還不是他說的算。
我火燒屁股一樣的沖出食堂,朝著宿舍奔去。
所以,我沒有看到,在最里邊的老張吃飯的速度也是陡然加快。
冷風吹,吹我腿,凍我的腳后跟,一陣冷風屁股凍邦硬,我……
我腦袋里不停的徘徊著這一段歌聲,臉上裹著麻辣燙的塑料袋,當然了,這塑料袋是新的。腳上依舊是那兩張墊過狗窩的厚布,而我所在的位置依然是隔壁的陽臺。隔壁的房間里依舊只有男人一個人。一切似乎都如昨天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今天那男人還沒有睡,正坐在電腦前玩游戲。
我微微側過一點腦袋,男人的屏幕一片灰白,右上角的戰績是0/11/0。悲哀,真是悲哀,你這水平,還不如劉結巴呢。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這水平就別玩中單了唄。還有,你玩中單就玩中單,你別選亞索也行呀。這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