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沌信受傷逃走之后不久,迦南說了句風(fēng)涼話也和魏子一起走了,樣子十分悠閑,好像是在看太傅府的笑話一樣。
但出了太傅府,迦南一下子加快了腳步,在看到一處血跡之后,忽然身形暴起朝前飄去,魏子也趕緊跟上,兩人一會停下查看,一會運功急奔,沒過多久就到了沌信剛才去過的小樹林。
沌信剛才待過的地方狼藉一片,血跡斑斑。
“師父,您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追?”魏子道。
“這個呂嘉現(xiàn)在還很高傲,我一定要先打擊打擊他,”迦南道,“再說了,我可沒想讓這偷聽的人真的死去。”
“這么說您是想讓他把這里的消息傳出去?”魏子道。
“當(dāng)然了,”迦南道,“要不我們費事殺漢使干什么?”
“但現(xiàn)在他不在這里,我們怎么辦?”魏子道。
“看樣子他的功力還算不錯,竟然扛到了這里,”迦南道,“他能消除掉地上的血跡和其他痕跡,但空氣里的血腥氣和毒藥的氣味他是消除不了的。”
“這么說您還是要去追他?”魏子道。
“我一定得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迦南道,“至少要有人把漢使遇刺的消息傳出去,不能讓呂嘉把這消息壓在這里。”
“那您知道他是什么人?”魏子道。
“無外乎是漢庭的人或者是天工門的人,”迦南道,“只要這兩方面的人知道了,我們的目地就算達到了,走!”
迦南抽著鼻子,嗅著空氣中非常細微的味道,慢慢的前行。
魏子看著師父的樣子,也使勁的抽著鼻子,但他什么夜聞不到,一臉的氣惱。
“你不用費勁了,跟著我走便是。”迦南看了一眼魏子笑道。
“嗯。”魏子無奈的答應(yīng)一聲。
這次他們走得很慢,有幾次都是迦南停下腳步仔細辨別后才往前走,等他們到了沌信第一個藏身之處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就這里了。”迦南輕聲道。
聽師父一講,魏子頓時驚覺起來,靠近屋子前去查看。
“你別緊張了,”迦南道,“這屋里現(xiàn)在沒人,直接進去看吧。”
門推開了,火折子亮了,里面不大,但卻亂糟糟的一片,血跡、破布、水碗、水盆都扔在那里,看來走得很急,根本就沒來得及收拾。
“我們還追嗎?”魏子道。
“不用了,”迦南道,“看來這里不是一個人,既然有人,消息自然會傳出去,他死不死已經(jīng)沒多大關(guān)系了。”
“難道使者的隨從不會傳消息嗎?”魏子有點不解。
“那也要看呂嘉給不給他們機會,”迦南道,“在這里他殺個人比我們還容易。”
※※※
迦南走后的太傅府又亂成了一團,呂瑋帶人去抓當(dāng)值的護衛(wèi)頭目,呂欽、呂檜焦急的等在呂嘉身邊,等他示下。
“爹,我們?yōu)槭裁床蛔罚俊眳螝J道。
“你相信你能追得上?”呂嘉道。
“那也不能就讓它這么跑了呀?”呂檜道。
“哼,你知道迦南師徒現(xiàn)在干什么去了?”呂嘉道。
“他巴不得我們這里亂子越多越好,看笑話唄,”呂欽氣道,“看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真想跟他干一場。”
“你就知道去打,你得趕緊想辦法跟過去。”呂嘉道。
“你說他們?nèi)プ纺莻€人了?”呂欽道。
“當(dāng)然了,否則沒說幾句他們就急急離開干什么?”呂嘉道,“你不一定找得到他,但他們卻一定能。”
“那我們要怎么辦?”呂欽道。
“最好是讓那人永遠說不出話來,”呂嘉道,“這樣我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