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這就去安排。”呂欽也帶人快速離去。
這是他們的地盤,打聽一個異域的人不是什么難事,不久他們便跟上了邊走邊嗅的迦南師徒,等他們進了沌信的屋子,呂欽也立即帶人跟了進去。
“噢,呂大將軍腳步很快啊?”迦南道。
“大師不是比我們更快嗎?”呂欽淡淡的道。
“你們跟蹤我們?”魏子的語氣已經(jīng)有點不好了。
“這就見外了不是,”呂欽道,“我們都是來追那個密探的,不知大師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呵呵,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屋空,”迦南道,“看來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
“他們?難道他還有同伴?”呂欽道。
“你看看這屋里的陳設(shè)不就知道了,”迦南道,“恐怕還不止一位,好啦,你們慢慢看,我們沒先走了。”
迦南說完,和魏子頭也不回地走了,把一個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呂欽扔在了小屋里。
※※※
兩天后的南越王宮,迦南隨同太傅呂嘉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
迦南的形象和往日大不相同,沒有了那身看似有點邋遢的灰衣,取而代之的完全可以用盛裝來形容,暫新的白色衣袍,帶著紅綠相間異域紋飾的鑲邊,頭上是西域人特有的布包頭飾,包頭巾長長的尾巴自然的垂在腦后,一只耳朵上還吊著一個碩大的耳環(huán)。
看著迦南這異域的面容和裝飾,南越王趙嬰齊硬是瞪大眼睛看了半天,連句招呼的話都沒有。
“王上,這就是我給王上推薦的西域的武學(xué)大師迦南先生。”呂嘉提示道。
“迦南拜見王上!”迦南站在一旁深施一禮,嘴上說拜見,但卻連膝蓋都沒有屈一下。
“哦哦,免禮,”趙嬰齊如夢方醒,趕緊道,“太傅請坐,迦南先生請坐。”
看到他們坐定,趙嬰齊才道:“迦南先生,我聽丞相講,您是位異域高人,能來我這小小的南越國,可真是寡人的榮幸啊,哈哈哈。”
不管別人怎么想,趙嬰齊笑得很開心,對他來說,這也是個態(tài)度。
“王上客氣了,”迦南道,“這南越國雖比不上漢庭,但東西可達萬里,周邊數(shù)國依附,人口更是逾百萬之眾,和南越相比,我們西域樓蘭才算是邊陲小國。”
“但我聽說樓蘭地域廣闊,民風(fēng)彪悍,更是有匈奴相助,在西域可是一個強國,”趙嬰齊道,“連大漢的軍隊都不敢隨意挑釁。”
“樓蘭雖地域廣闊,但四處都是風(fēng)沙、戈壁,”迦南道,“要想生存,就得逐水草而居,環(huán)境要和南越比起來可就困難多了。”
“這么說當(dāng)?shù)厝诉^得并不好?”趙嬰齊道。
“也不能這么說,”迦南道,“各地人都有各自的習(xí)性,對樓蘭人來說,有草地可以放牧,有水源可以生活,有牛羊肉可以吃飽肚子,有帳篷可以養(yǎng)兒育女,這已經(jīng)算很好了,能這樣他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那為什么還要打仗?”趙嬰齊道。
“王上問得好,”迦南道,“樓蘭各個部落的總?cè)丝诓贿^數(shù)十萬,但能放牧的地方還是有限,就這樣,養(yǎng)活自己已屬不易,還不斷的有人來搶,為了生存,就需要和來搶地盤的人打仗,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聽丞相講,先生可為西域第一武士,此話當(dāng)真?”趙嬰齊道。
“西域雖地處偏遠,但勇武之人卻是不少,”迦南道,“就算是第一武士,在一個小國里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靠武力解決的。”
“哦,這我倒想聽聽。”趙嬰齊道。
“小國的存亡之道,在于審時度勢,”迦南道,“大漢、匈奴皆為大國,我等小國隨時都有被他們吞噬的危險,如何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最為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