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好!師兄好!”
朱玉走后不久翁銳就到了,一個人來的,一見面就和八爺陰石打著招呼,他這次沒帶莫珺,這倒讓陰石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這個莫家姑娘,比原來的朱玉更會黏人, 并且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兩個人現在是形影不離,都快成一個人了。
“怎么你一個人來了?莫姑娘呢?”陰石問道。
“我來找八爺聊聊天,珺兒在將軍府陪無雙師姐呢。”翁銳道。
“呵呵,你們這倒是很默契啊,一個剛走另一個就來了, ”陰石道,“你知道玉兒剛來過嗎?”
這個你們,說明在陰石心里,到現在都沒有把朱玉和翁銳分開。
“我知道。”翁銳靦腆一笑。
“你怎么知道?你該不是跟蹤人家了吧?”陰石瞪大眼睛道。
“這怎么可能呢,”翁銳道,“我在長安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總會有些辦法,怎么著也不至于自己去跟蹤吧。”
“哼哼,”陰石一聲陰笑道,“自己不跟蹤卻讓別人跟蹤,你覺得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翁銳道,“師兄您又不是不知道,玉兒不愿見我,要是弄不清她的行蹤撞上了豈不尷尬,她能過得好就行,我對其他已經沒啥奢望了。”
“這都是你自己作的,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沒了。”陰石遺憾的道。
“這事確實怪我,嘿嘿, ”翁銳訕笑一聲道,“其實家不家的現在也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大家都開心就好。”
“你就真的不想見見她?”八爺插話道。
“不見了,”翁銳道,“我們現在也有我們的交流方式,這么長時間了,要真面對面,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說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八爺笑罵道,“你沒想著人家,可人家卻還一直想著你哪。”
這話中有話啊,翁銳即刻道:“八爺此話怎講?”
八爺道:“她來我這里,就是為了揭破這次軍中疫毒的秘密,讓你西行不至于陷于被動。”
“他說到我了?”翁銳急道。
“你怎么這么笨呢,”八爺也急了,“她特地跑來給我說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我告訴你嗎,還非得要提到你的名字你才領情啊?”
“不不不,我是開心。”翁銳連忙道。
八爺慢慢沉下臉道:“你先別急著開心, 等我講完了她說的事估計你也就高興不起來了。”
一看八爺這么嚴肅, 翁銳也重視起來:“什么事?”
“你說說去病是怎么死的?”八爺道。
“得疫病死的呀, ”翁銳道,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這肯定是疫病啊。”
“什么疫病?你也是位醫者,這總得有個說法呀。”八爺道。
“這次的疫病有點奇怪,我還真沒太看明白,”翁銳道,“從患者的脈象和癥狀看,是濕毒、瘴毒和草毒的溷合體,雖不知是什么草,但毒性偏寒,還很厲害,我就是根據這個判斷開方診治,但效果并不好,只是緩解了癥狀,延緩了他們的生命,最后還是玉兒高明,治好了這些人。”
“你知道你為什么看不好這個病嗎?”八爺道。
“好像是還有一種極為隱匿的毒我沒有察覺,”翁銳道,“但在干旱少雨的荒漠地區,不管是毒物或者毒草,毒性都很強,是會立刻要人命的,不會讓你這么長時間活著的。”
“但你還是忘了一種極厲害的尸毒,”八爺道,“這種毒在人死之后行將腐爛之時為最盛,活力也最高,最容易傳染,你說隱匿在里面的就是這種毒,并和你前面所說的那些毒交融演變,成了一種全新的病源毒。”
“對啊,這種毒生于人體,很容易融于人體,沾染之后確實很難清除,”翁銳道,“這是玉兒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