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這次能在峟仙醫館多呆一段時間,除了要陪兩個孩子這個正當理由,還是朱玉特別允許的,在他們到的當天,女兒翁嫻就對翁銳講:娘說爹這回可以多呆一些時間。
翁銳知道,這里的多呆一些時間主要是為了朱山,自從哥哥回來之后,朱玉真的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寶,就像小時候哥哥一直拿她當寶一樣,現在誰要是再敢動他,她一樣也會去拼命的。
朱玉對這個哥哥情深意重,她已經和哥哥說了,荊州的生意就交給別人去打理,要是他實在閑不住,就在這里再買上半條街,再做上一塊生意,反正就一句話,她每天必須要看得見哥哥。
朱山現在也想開了很多,對生意上放手很多,荊州那邊的人知道門主還在,群情振奮,生意不但沒受多少影響,做得比以前還好,這都有賴于李豫的照料。
患難見真情,朱山遇到劫難,李豫在這個時候就全力擔當,生意上不但沒讓玄青門吃半點虧,還順勢將九重門的生意做得更大,這就是經商先做人啊!
朱山最近幾天的心思全在維耶緹娜身上,沒多少功夫搭理翁銳,翁銳除了和鐘鉉聊聊,他總覺得該和朱玉談談,他們這筆帳總是要翻過去的。
朱玉主屋的客廳內,現在就翁銳和朱玉兩個人,幾個孩子都跟著莫珺和閔雪出去玩了,這樣的氛圍既熟悉又陌生,翁銳一時竟不知從哪里說起。
“玉兒,你和鐘兄弟能這樣,我真的替你們高興。”翁銳在朱玉跟前還是沒有膽氣,話都說得有點唯唯諾諾。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朱玉不禁笑道:“不是你替我們倆高興,是你自己解脫了吧,呵呵。”
朱玉的這聲調笑,倒讓翁銳放松不少:“不管怎么著,看見你高興,我就高興。”
“這我信,”朱玉道,“自從哥哥回來,我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受上天眷顧的那個人,只要哥哥在,我的那些小心思就不值得一提,該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翁銳道。
“就算有委屈也都過去了,我覺得現在挺好,”朱玉道,“其實不用哥哥說,我也已經接受了鐘大哥,我挺好的,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懷,何況你本就不是個壞人,只是有時候經受不住誘惑而已。”
“是啊,一步錯,步步錯,可能這就是命。”翁銳這個時候的話說得有點悲涼。
“你竟然會認命,這我倒沒看出來,哈哈哈哈,”朱玉笑得很輕松,看起來她把這件事真的放下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去西域吧。”
“其他倒沒啥,”翁銳道,“當沙康說他沒有將山子帶到西域來時,我真的都快要瘋了。”
“聽說你都將他追到了雪山?”朱玉道。
“沒有,是追到了他師父彌虛尊者那里,”翁銳道,“那是位已經有一百一十六歲的得道高人,他的世界閑舒、空靈且接地氣,就像是生活在雪山底下的老精靈,幾乎就是與那雪山融為一體的狀態。”
“聽你說說都感覺真好,”朱玉道,“是他要你放過沙康的?”
“沒有,彌虛尊者說沙康的事是他自己的事,和他無關,”翁銳道,“他只是帶我去了一趟天姆圣山,讓我在雪山上體證了一次死亡,我才知道人世間還有和天一樣的視角,任何生命在天面前真的是可以平等的。”
緊接著,翁銳將登臨雪山的過程和體悟,以及回來后和彌虛尊者探討的一些道法理想講給朱玉聽,這種近乎入道的狀態讓他徹底放松下來,娓娓道來,似乎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從前。
“聽起來很是玄妙,看來你這次收獲又是不小,”朱玉道,“此后就決定要饒恕沙康?”
“沒有,是他自己的放棄,”翁銳道,“山子生死未卜,我真的沒有辦法放過他,但他在我練功之時偷襲求死,在差點被我打落懸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