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隱隱地高興,若是能幫上忙,得了個人情,那借劍一事可就好辦的多了。
“扈公子可是當真?”九兒蹭地站起來,胡亂地向禮師屈膝行了一禮,語速明顯快了好多,“我知我知的,他名叫赤蕭銘。”
聽得九兒出言,禮師眼神微凜,怪異地盯著她看了幾眼,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熱絡了,“姑娘,你可是有記錯?”
“怎會記錯,我此番來便是為了尋他,公子可是識得?”九兒蹭地一下站直起身,急切地問道。
“…”禮師不知如何作答,見九兒靠近,不著痕跡地貼椅背貼地緊了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抬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些。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赤蕭銘救我一命,施了大恩與我,見得扈公子的樣子,可是與他相識?!”方才情緒激動時不知不覺靠的太近,被禮師示意后才發覺。
“我識他,”禮師思慮了一會才堪堪答到。
“可是當真,他如今可好?”
“他,不好…”
禮師是一個出身在一個顯赫的家族的庸人。
在很久之前,扈氏一族在異北的是與赤氏平分秋色,各自掌了異北的半邊天的。如果認真地論起來,其實扈氏才是掌管異北的大家族,若是未出變故,現在的異北之主也應該是姓扈的。
扈氏一族在未入異北城之前,是個盤踞在東地的大勢力,行的修仙之道,扈氏的名號在整個修仙界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據傳聞,扈氏的祖輩得了個了不得的密報,一夜之內,帶著所有的嫡系子嗣北遷而去,棄了所有的外系附屬家族。
扈氏比赤氏晚一步進的異北之地,但扈氏一族入五周門的時間卻是早了赤氏近萬年。雖然那位長者隨后再無音信,可不管是扈氏氏族之內,還是扈氏氏族之外,所有人都堅信他是得了大機緣,等到他回來之日,修為一定非常人所能比擬,或許直接飛升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此一事飛快地提高了扈氏在城中的威望和勢力,扈氏一族得了千年的繁榮,而后,就開始一步一步逐漸地走向衰敗,族內人丁越來越少,大小狀況層出不窮從未間斷不斷,扈氏一族終于無暇再顧及其他,不得已的讓權與赤氏,退位經商維持氏族存活。
扈氏一族謹小慎微地過了一代又一代,到了他這一輩,這個響當當的修仙名門也算是正式沒落掉了。
禮師生性就膽小怯懦,他習慣了知足常樂的清閑生活,雖是也時常有人或明或暗地揶揄他是個沒用的廢物,可這些話他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父母早早地就沒了,祖輩的脾性,他似是半分沒有學到。
饒是禮師這樣一個怯懦愚笨的庸人廢物,在重要的問題面前也知道不能夠亂說話的。這個叫九兒的女子為何會在期限臨至之時拿著那把自己苦苦尋求了好久的長劍出現在異北城門外?她為何點名要來尋城主赤蕭銘?竟有這么湊巧的事情嗎?他不信。
他難得留了一個心眼。
禮師沉默了好久,終于站起身來,神色凝重道“我便直說了罷,赤蕭銘他負了極重的傷,至如今還是昏迷不醒,我得了一位高人指點,在城中要尋得一柄銀色寶劍交與他,以此或許能夠換得救他的機會,那高人令我尋的那寶劍,便是你手中這把。”
聽得禮師如此說,九兒有幾分訝異,接著很是干脆地答道,“沒問題,若是能夠救他,一把劍又如何?我與你同去!”
九兒臉上細微的表情被禮師細收眼底,看上去挑不出半分毛病,禮師搖搖頭,又道,“此事只得我一人,若是貿然帶了外人前去,怕只會得罪了高人。且我先要告知與姑娘你,我所說的是或許能夠換得救他的機會,也或許換不得,你可明白,此事只是一試,結果不知,你可還愿?”
“為何不愿,你拿上,快去。”九兒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