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外執(zhí)行任務危險重重,能平安回來的更是少之又少,紅葉君難道就沒有考慮過未來嗎?”吉田言辭懇切的看著耿朝忠。
“唔我還年輕,暫時沒有考慮。”耿朝忠想了想回答道。
“26歲,不小了,您應該考慮了,”吉田猛地揮了一下手,似乎恢復了平日次長那頤指氣使的風度,“很多退役的軍部特情人員,都會回到地方工作,警視町現(xiàn)在就在大力接納軍部的退役人員充實到情報部,只要紅葉君您愿意,回到警視町起碼也是一個次長的職位,難道您就不考慮一下?”
“嗯?”耿朝忠目光一閃。
吉田的話,似乎另有玄機?
在國外執(zhí)行外勤的特工,一旦暴露或者犯了錯誤,都會被送返國內(nèi),去向一般都是地方警察總署的探長一類職務,比如云蔚就是如此,但也有級別較高的特工,會被安排到警視町做情報分析工作。
不過未暴露和正在執(zhí)行任務的特工則顯然不在此列,但看吉田剛才的意思,明顯是在招攬自己——這是對自己答應幫助他兒子的回報呢,還是橋本總長的意見?
吉田也在觀察著耿朝忠的神色,看耿朝忠沉吟,吉田不由笑了起來,開口道“紅葉君,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尤其是特務工作,更是變幻莫測,多為自己留條后路總是好的。只要您愿意,在‘特務養(yǎng)成所’工作一段時間后,我們警視町可以做工作,讓您留在國內(nèi),這樣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您覺得如何呢?”
此言一出,耿朝忠頓時明白,剛才吉田的提議,必定是橋本總長的意思——原因很簡單,吉田的職位和能力,還不足以決定自己的去留。
“多謝吉田前輩為我著想,紅葉實在感激不盡!”耿朝忠微微欠身致謝,頓了頓才又說道“只是我的任務極為重要,恐怕需要特高課點頭才能成行,吉田前輩,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紅葉君先別忙著拒絕,也許以后會有什么變化呢,對了,您在東京見到的那個渡邊君,其實就是從中國回來的特高課精英,恐怕您沒有想到吧?”吉田呵呵笑著,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呵呵,他的審訊手段我很熟悉。”提起渡邊,也就是云蔚,耿朝忠不由得也笑了。
“如果那天審訊的時候,渡邊君對您有所得罪,還請紅葉君不要介意,”吉田歉意的看了耿朝忠一眼,“渡邊回國不到一年,已經(jīng)從練馬區(qū)的警署探長做到了外務情報部的行動副股長,不愧是特高課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警視町上下對他也很看重,也是我們警視町的明星人物,我最得力的下屬。”
“哦,吉田前輩多慮了,審訊,是我們特高課的訓練課程,渡邊君對我已經(jīng)和客氣了,我怎么會介意呢!”耿朝忠呵呵一笑,對吉田多了幾分好感。
很顯然,吉田提起渡邊的重要,又親自向自己解釋,顯然是對渡邊很看重,耿朝忠對此當然喜聞樂見,這證明,渡邊,也就是云蔚的潛伏很成功,也說明了自己目光如炬。
“紅葉君寬宏大量,我為渡邊感到高興,”吉田看耿朝忠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得也開心起來,就在這時,列車“咯噔”一聲,重新啟動了,吉田連忙站起來指了指隔壁道“時間也不早了,還請紅葉君回去早點休息吧,我們的旅途還長著呢!”
旅途確實不短,但也不算太長,五天后,列車終于抵達了本州島的最北端青奧,距離北海道也就隔著一條短短的海峽了。
與從南京到北平都需要三天三夜時間來看,日本的鐵路線速度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神速了——經(jīng)過明治維新后幾十年的大規(guī)模建設,日本的鐵路早已遍布本土四島,北起北海道,南到九州,均被數(shù)條干線連接,中間則以輪船作為連接工具,可以說相當?shù)谋憬菘焖佟?
有人統(tǒng)計過,從日本最北面的北海道到最南面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