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涯與尹婉坐在一旁的方椅上,慕涯面容平淡,尹婉在旁眉目柔和,頗有夫唱婦隨之意。
姜鳴道:“這種移營的事,你們幾個自己決定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還要等我過來,還將他們也叫過來?”
梁津道:“之所以叫你過來,便是想讓大夫檢查一些,我們這些負責營中指揮的人有沒有沾染疾熱之毒。你雖然有著體質特殊,但我們還是不太放心,便等你過來,他們都已經檢查完了,就差你一人了。”
姜鳴道了聲哦,正準備作出讓大夫檢查的舉動,梁津卻有些哭笑不得,道:“一會兒去旁邊營帳檢查,這里還有其他人在,你要脫衣服讓我們欣賞嗎?”
尹婉、海洛幾位女子紛紛轉過頭去,環子魚更是低聲罵了一聲流氓,倒惹得姜鳴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道:“餓得有些發暈,抱歉!”
梁津笑了笑,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山主的批令下來了,正式任命慕涯先生為我軍中參謀,在軍銜上僅次于我,職位擢升為統領層次。但我已經詢問過慕涯先生的意思,他拒絕了這種任命,并說明了原因不會再繼續待在臥華山,我們也沒有辦法。”
姜鳴聽到這話,將目光暗暗投向了慕涯,但因為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致使這種隱晦的意味反而變得明顯,慕涯卻沒有半點在意,只是緩緩握住妻子的手掌,沖著姜鳴淡淡一笑,再沒有解釋什么。
羅湖道:“不止是慕涯先生,還有關于你的任命,山主也承認你成為臥華山的統領了,雖然是位列最后一名,但這統領的名號本來就是平等的,老津的意思是,你是否決定要建立營制,招納自己的兵馬,或許以后便可以成為長戟第九營。”
“這些事還是算了吧,本來這個名號也沒有那么好,反而太惹人注意了,萬一以后敵人都沖著我放冷箭怎么辦?”姜鳴聳了聳肩,道:“我也是懶得管理這軍營的事,再說我也不會管,我便不需要營兵了,繼續待在林寒的營中便行了。”
眾人因為姜鳴的生性隨意再次白眼,硬生生將各種調侃的話壓住了,只有林寒戲謔道:“你要是不建立營兵,可要被其他營欺負了,我這里雖然能收容你,但是可沒法讓你如同之前那么自由了,起碼也得干些實事。”
姜鳴無奈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很干脆地撇開了責任。蒙閬此時卻上前道:“姜鳴,我還是希望你建立一支屬于自己的營兵,這事是通過了山主同意的,畢竟一人難以抵擋千軍萬馬,有了自己的軍隊作為倚仗,以后想要跟呼延伍都也是方便一些。”
“呼延伍?呼延伍怎么了?”
眾人聽到蒙閬這話,皆是疑惑不懂,呼延伍一直在南部關隘,怎么會與姜鳴有所牽扯?
“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蒙閬此時才反應過來,先前姜鳴為了鼓舞他,便將這些事說于他聽,他這時才明白,姜鳴并沒有給任何人說過這些事。那是一次屈辱,那是一次挑釁,但是他沒有讓任何人提及。
姜鳴臉色微微變化,旋即轉變成普通的笑容,道:“都是些小沖突,我去臥華山送信的時候,遇到了呼延伍,并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仇恨。”
慕涯突然走向前來,緊蹙著眉頭,冷聲道:“原來是這么回事,看來這點小沖突幸運將你的命留下來了,這呼延伍真是很大度啊!”
與先前對凡事都漠不關心的樣貌相比,此時的慕涯突然像是透過姜鳴的雙眼知曉了一些事情,即便姜鳴有心閃躲,也無法躲避慕涯那一覽無遺的窺探。
“混蛋,這呼延伍竟然趁機敢打我們的人!”
梁津與羅湖同時暴怒,他們怎么會看不出這件事情不是姜鳴所說那么簡單,而姜鳴之所以秘而不宣,不僅僅是因為被羞辱的尊嚴,還有可能是因為呼延伍是臥華山的大統領,貿然與他宣戰便等于是破壞了梁津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