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姜鳴思慮之時,從那一旁的人群中走出一隊城兵,卻見眾人目光凝聚之處,冒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羊塔風嗎?
百姓中有著見過羊塔風的,頓時大聲呼喊起來,在這僅僅只是幾個月的時間里,羊塔風為交趾城付出了太多,他一出面便受到了百姓齊齊的注視。
“快看啊,是羊塔風城主,城主現身了。”
“城主,到底是誰發起的戰爭,他們是想要整座交趾城毀滅嗎?”
“羊塔風城主,要是那些軍隊打進來怎么辦?我們到底有多少人,能夠擋得住嗎?”
“交趾城真的會滅亡嗎?”
面對這些層出不窮的問題,羊塔風并沒有讓兵士將百姓驅散開來,他站在最中心處俯望著百姓,洪聲道:“各位安靜一下,容我說兩句話,安靜一下。”
沒有人能夠管束的百姓吵嚷聲漸漸平息下來,姜鳴感到十分驚訝,羊塔風的號召力與影響力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只聽羊塔風道:“各位,你們所聽到的傳聞有陣有假,切忌不可武斷論之。我羊塔風從未與山匪暗通款曲,也從未攻擊裁決司的人,這些都是外界傳謠,并借此來毀滅交趾城的謊言,我羊塔風對得起交趾城的百姓,對得起你們,只是秦王朝中有著一部分人興風作浪,想要將交趾城作為亂世之,所以便接著裁決司前來的時候攪動風云,發起戰爭。”
“而今,在交趾城外陳列著過五萬的秦兵,正打著剿匪平判的旗號,向著城中開進,他們沒有其他的目的,唯一便是想要交趾城滅亡,投降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們是想要讓交趾城的百姓都埋葬在廢墟之中,讓我們的申辯皆歸黃泉。”
“可是,他們憑什么決定我們的命運?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尋生的權力,若有屠夫上前來,我羊塔風定然持刀去。此刻,臥華山的六位統領與數千兵馬亦被困于城中,四面皆有秦軍弓箭手,我們若是不靠著自己的力量堅持,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臥華山雖是山匪,但他們卻不再是敵人,臥華山的二統領已然率領這兵士在中央祭壇阻截敵人。”
“山匪如何?秦軍如何?在大局影響之下,那些明言天下大勢而不顧百姓死活的皇帝官員,與見人就殺血債累累的山匪又有何區別?不管以前如何,但臥華山現在便是我們的盟友,他替我們擋在戰爭的第一線,他們已然比秦將好得多。現在,我將帶著城兵千人前往阻截,若有愿意隨我護城的,便往府庫中帶上兵械,衛我交趾城!”
羊塔風不愧為羊塔風,這一番話下來,這圍觀的百姓頓時山呼海嘯,其中有著不少揚言要跟隨城主護城,姜鳴看在眼中,經過了一些兵士的調節,打算臨時參軍的百姓已然有序地離去了。
卻見那羊塔風有一地瞥向了人群中的姜鳴,顯然也是極早百年發現了姜鳴的存在,趁著那些百姓散開,姜鳴帶著婦人與小女孩繞過了人群,暗中跟了上去,走近一個宅子之中,一旁守衛的兵士似是早有安排,并沒有阻攔便放姜鳴進入。
姜鳴走進堂內,羊塔風正與幾個親衛在分食兩三個白餅,羊塔風不露聲色,但有一名親衛卻面色呆怔,癡癡然道:“玲兒……你……你們怎么來這里來了?”
那名羊塔風的親衛便是這婦人的丈夫,這小女孩的父親。
小女孩連忙撲了過去,竟是哭喊起來,哽咽著道:“爹,我和娘一直都在等你,我們的房子沒有了……”
那名親衛也是滿眼淚花,瞥見姜鳴背上的婦人,但見她的雙腿已然有著深紅血跡,便走近去,心疼、憐惜、悲苦,竟是讓這個身著甲衣的中年男子嚎啕起來。
姜鳴連忙將婦人放下,還是持著禮節避免觸碰婦人的身體,放著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婦人雙眼通紅,怔怔望著丈夫,愣了許久,才捂面道:“總算找到你了,我和玲兒都以為你死了……那些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