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溫對兮煌歉意道“望郡主大人有大量,寬恕開國公世子吧。我等往后絕不越界。”
“你做得了這位世子的主?我怎么瞧著他不大情愿呢。”
“學(xué)生一定好好勸誡邵世子。望殿下開恩。”
兮煌看著這個一臉誠懇的季公子,道“既如此,退。”她揚起下巴,示意季亦溫。
聽了這句話后仿佛得了赦令的寧曉城與風(fēng)澤秋連抱帶拽地將剛剛頭腦發(fā)熱導(dǎo)致自己騎虎難下的邵慶明拉走。季亦溫好似專門收場之人,風(fēng)度翩翩地笑了笑,牽著自己的馬回去了。
兮煌頗為感嘆“季老狐貍養(yǎng)出的小狐貍,日后定然也是千年狐妖級別的。”
不待落英落蕊接話,身后又響起了鎮(zhèn)國侯清冷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笑意
“下官怎么覺得郡主已經(jīng)是千年妖狐級別的了。”他一步步走近兮煌,卻被照輝攔住。
“我?千年妖狐?”兮煌嘴角一抽“云侯這玩笑不好笑。”
“怎么會,殿下若是沒有千年的道行,怎會將下官迷得茶飯不思,整日都想著殿下?”
此地有十幾秒的靜默,(請不要介意這個現(xiàn)代化的詞匯。)兮煌再一次見識到了鎮(zhèn)國侯的不要臉程度,震驚的連一向平靜的臉色都無法保持。
一山又比一山高,本來郡主姑娘覺著自己挺不在乎臉面的,沒想到在京中遇到了對手。兮煌在心里感嘆著。
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的兮煌郡主笑意盈盈的問“云侯今日怎么又來我聽云莊了?”
“郡主莫不是忘了,幾日我下山前郡主曾邀我上山吶,今日晴空萬里,故此特來應(yīng)郡主之約上山并為殿下準(zhǔn)備了兩箱禮物,殿下不準(zhǔn)備看看?”
說你無恥你還真就打算把無恥貫徹到底了是吧。宓兮煌握了握拳,一臉善解人意的笑容“云侯乃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家大業(yè)大的,送的自然都是好東西,就不必看了。而且云侯,今日難道不用上早朝?”
云修君笑容滿面,似乎對兮煌話音中的關(guān)心很是感動“殿下當(dāng)真是信任臣。臣是真的挑了好幾日才挑出這些好東西送于殿下。至于殿下的疑問,郡主,今日朝中休沐。臣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陪著殿下。”
兮煌看著眼前信誓旦旦的男人,徹底敗下陣來,打嘴仗也是要廢腦力的,這人怎么沒完沒了。
兮煌終于對這男人絕望了“我就奇怪了,你堂堂一個侯爺。不說如陛下一般日理萬機吧,可至少也得兢兢業(yè)業(yè)的吧。
這京中哪家實權(quán)侯爺如你一般整日風(fēng)花雪月,風(fēng)流瀟灑。”
“殿下是當(dāng)真不知還是不愿察覺呢?臣做這些事都是為了郡主殿下呀。”
“為本郡主?”
“不瞞郡主,臣那日對郡主一見傾心,不可自拔。望郡主能給臣個機會。”
“一見傾心,不可自拔?怎么我記得侯爺可還拒絕了本郡主的要求呢,言道著候夫人之位要給心愛的人留著。怎么侯爺這么快就反悔了?”
“郡主恕罪。臣當(dāng)時只是覺得對郡主甚是冒犯。待回京后,仔細(xì)思量才終于確定了真心,望郡主莫因臣一時的愚蠢而忽視了臣的真心。”
聽得他這一番辯解,兮煌心里忽的就沒了游玩的心情。
“罷了,云侯。我知你不易。再斗嘴也沒意思。”
“照輝,你速回山莊喚秉德出來。今日也該下山去看看書館籌備的如何了。”
兮煌看著云修君問道“我今日下山查看手中產(chǎn)業(yè),云侯有興趣么?”
自剛才開始被兮煌一句話說得心中有些許疑惑的云修君瞬間回神,看著兮煌深情的說“謝郡主相邀,臣定好好保護郡主。”
兮煌剛想說不必,有秉德在。但是剛打算拒絕的一瞬間又閉上了嘴。算了,再怎么吵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