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府,寧泰郡主甫一回府便去找了寧王。只是不巧書房里秦王和康寧郡主都在。
“父親。”
正與秦王說話的寧王見她進來,慈愛地笑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可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寧泰一向淑雅,在外人面前幾乎從不失禮
“不曾,只是太后娘娘愛護女兒,多留女兒說了會話罷了。”
“那就好,父王與你秦王叔有事要商議,你帶著康寧出去逛逛。”
“是,父親。”寧泰起身對秦王行了個禮,走帶康寧身邊。康寧郡主是秦王嫡女,但卻是秦王最為寵愛的女兒,便是連繼室所出的嫡長子都比不過。歸根結底,不過是秦王因著自己心愛夫人的原因罷了。
康寧性子沖動,也不愛宮中繁瑣規矩。因此此次宮宴便尋了生病的借口并未入宮,然而她又是閑不住的性子,因此便求了秦王跟著來了寧王府,畢竟在京中,她也就和寧泰最熟絡了。
“寧泰,你今天是不是又看見寧安那個女人了呀?我聽說,今天太后娘娘可在乎她了呢。還特意賜了宮里的人去伺候她。”
寧泰將落在臉頰旁的一縷秀發別到耳后去,笑著回答康寧的話“是呢,又見到她了。而且還說了很難聽的話。可是她卻一點也沒生氣。”她想了想,眉間有些自責“康寧,你說。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康寧分心聽著好姐妹說話,一邊對著停在花上的蝴蝶蠢蠢欲動。
“為什么這么說?鎮國侯那樣的王侯君子,滿京城中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啊。可是偏偏他眼瞎,非要娶那個寧安。她有什么好?”
“是啊,她有什么好呢?為什么我那么傾心于他,可他卻對我那么殘忍。”寧泰喃喃自語。終于落下淚來。那日被眾人圍看時她沒有哭,被父王責罵時也沒有哭。可今日見過寧安之后,卻終于哭了。
寧泰的話或許別人聽不出什么來,可自小跟寧泰一起長大的康寧卻敏感的聽出些什么。
她帶著不可置信的口氣詢問好友“寧泰,你告訴我。那日小宴上發生的事,是不是你自己?”
康寧話雖沒說完,寧泰卻明白她要說的是什么。她抬起頭來,淚眼婆娑“是我,我就是喜歡鎮國侯。就是想嫁給他,有什么錯!”
“你瘋了,我雖然也不喜歡寧安。可是那婚事是陛下下的旨。若是當真如你所愿,你讓陛下的面子往哪里放。況且鎮國侯那個人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寧泰對著她笑“是啊,哪里是好糊弄的。”
“殊兒,我見過那許懷信。亦是京中排得上號的溫潤君子。嫁給他,也挺好的。你別在想著鎮國侯了,好不好?”
寧泰只沉默著流淚,不說話。良久,才慢慢抱住了康寧,輕聲道“好,我不再癡心妄想了。”
康寧知她素來有些心機,但也了解她。這話既然被她說出口,便會真的放下了。康寧抱著傷心的好友,微微笑了。沒關系,你一定能尋到一位好夫君的。
寧安看了眼云修君,便知此人心里并不信自己的話。聳聳肩,不管了。
“落英,給我呈些糕點來,在泡壺茶。”
“是,殿下。”落英提著食盒退下了。棋盤上,寧安的局勢卻不太好。
“夫人可要為夫指點?”
“不用,下棋下的便是樂趣。若是你幫我可是算作弊的,即便贏了也無甚樂趣。”
“贏了對手便是樂趣,不是么?”
“自然不是,侯爺在戰場上自然是非贏不可。可我只是一介小女子。犯不著有如此大的殺氣。”
正在兩人又一來一往的交鋒時,余卿時指尖輕點。勝負已分。
兮煌見此,撇了棋子。躺到了一旁的搖椅上。
云修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