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溫帶著人到花樓門口時,被人攔住了。
“這位公子,入門費十兩。”
季亦溫原本就不太想來這種地方,又聽得這花樓侍者這么說就更是不想進去。但玄一來報,此時的寧達坤正在花樓中飲酒作樂。而且已經與肖徹商量好,此時可不能功虧一簣。
抬手扔了十兩銀子過去,那人接了請季亦溫進去。
“不知公子是想見哪位姑娘?”
“本公子想見誰就見誰?”季亦溫籠著衣袖問道。
那人陪著笑臉“公子提出來,小人再報給樓中管事。若是管事說可以讓公子去見公子想見的姑娘,那自然就能見到。”
季亦溫從來都不曾入過這花樓,自然是不懂這里的規矩。此時聽這人這么說,便道“本公子聽聞你們樓里有位墜露姑娘顏色傾城。既然來了,自然就見最美的姑娘。”
“不瞞公子,墜露姑娘尚有客人呢。不如小人為公子介紹介紹,公子另選一位?”
季亦溫此時的表情很是跋扈張狂,昂著頭看著這花樓的布置。
“不行,本公子從余州來,就是為了見墜露姑娘。選什么另外一個。你給本公子去找她,叫她出來見本公子。不然本公子砸了你這花樓。”
聽著這位剛才還溫和有禮的公子說的這話,那下人雖然被嚇了一嚇,可后來卻神色淡定。
“恐怕不成,墜露姑娘此時正在陪著的可是長樂侯,誰人敢惹。”
“長樂侯?可是安州守將?”
那人似乎覺得可以狐假虎威,剛才恭敬的神色便瞬間有些驕傲起來。
仰著頭道“正是。公子還是換位姑娘吧。”
那人以為季亦溫會因此不依不饒,卻沒料到季亦溫直接給他手里又塞了十兩銀子。
“這位先生,不知可否帶我去長樂侯處?若是先生帶我去,另有重謝。”季亦溫的神情微有些低三下四。
“見侯爺?你有何事?”
“我聽說長樂侯手中有糧無數,故此特地從余州趕來。今日剛進城打算放松一下,卻沒料到運氣這么好。”
那人掂一掂手里的銀子,又看著眼前神情懇切的季亦溫。眼珠子轉了轉道“行,跟我來吧。墜露姑娘此時正和侯爺在喝酒。你若是有禮獻給墜露姑娘,說不定還真能見到長樂侯。”
季亦溫連連點頭,握緊了手里的折扇。好似很緊張“好好。這次行商得了一塊上好的玉佩。正好獻給墜露姑娘。”
護衛季亦溫的人在他身后看得稀奇,季公子還怎么能屈能伸呢?
那人帶著季亦溫上了三樓,整個三樓安靜又不失富貴。并無多人走動。
那人走到一處房間外,敲了敲門,不久就進去了。
房間里,寧達坤正被人伺候著喝酒,那墜露則正在紗簾后面撫琴。寧達坤已喝了不少酒,此時雙眼都有些迷糊了,看著墜露的眼神色咪咪的。
墜露一面撫琴,一面對寧達坤投過來的眼神皺眉。若非家道中落,自己何至于淪落到此種地步。若是此時房里的是位風流公子,達官顯貴便罷。偏偏是個色心大起,不懂風月的無能之人。若是有人能救自己出了這花樓便好了。
墜露正撫著琴,貼身的丫鬟便開門放進來一人。
羅興一進門便對寧達坤行了個禮,又走到墜露身邊對墜露耳語幾句。
墜露看著有些醉意的寧達坤,實在是不想服侍便對羅興道“讓那位公子進來吧。我去跟侯爺說。”
羅興得了答復,退出了房間。
此時的墜露心里有些高興,這時有人求見寧達坤是好事。寧達坤雖愛美色則更愛錢。若是猜得不錯,這追到花樓都要見寧達坤的人定然也是想從寧達坤手中購買糧食。如此今日自己便可躲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