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說罷。”
魯媽媽應了個是,續道:“奴婢聽外院兒的人說,王爺拿著那小布包兒便進了書房,先叫人把三老爺帶進去,抽了幾藤條,過后罰去西閣樓面壁。”
“慢著,西閣樓又是什么?”紅藥插了一句嘴。
她從沒聽過有這么個地方。
魯媽媽便道:“回夫人,奴婢找人問了,原來這西閣樓在二門外最北角,很僻靜,聽說里頭也空蕩蕩地,沒個家什擺設,凡府里的爺們兒犯了大錯,都會被罰去那里面壁思過。”
原來是這么個地方。
紅藥聽懂了,旋即又生出一絲疑惑。
徐玠從沒提過此事,卻不知是為著什么?
說起來,這家伙剛才說是有“公干”,出門去了,也沒說何時回來,倒叫人怪掛心的。
搖了搖頭,將此念暫且按下,紅藥又問:“三嫂那里又是如何的?”
魯媽媽眉峰動了動,躬身道:
“回夫人的話,聽說三夫人那里是由肖大娘子親去問的話。三夫人許是……嗯,受了驚,是被人抬出來的,直到上馬車的時候都沒醒。”
紅藥“唔”了一聲,低眉不語。
三老爺徐珩看似罰得重,實則王爺還是手下留情的,想必是遷怒。
而東平郡王發怒的根源,還在安氏身上。
至于被一腳踢出府的朱氏,紅藥反倒覺得尋常。
就沖朱氏那愛作妖的性子,早晚搞出大事情,王爺這還是手下留情了。
“夫人,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兒,是和王妃有關的。”魯媽媽的語聲響起,拉回了紅藥的思緒。
她凝了凝神,目注魯媽媽道:“媽媽請說。”
魯媽媽用很低的聲音道:
“奴婢聽齊祿家的說,今兒一早王爺去寧萱堂的時候,正巧她在王妃跟前回話,王爺進屋后二話不說,甩手就把個東西扔在了王妃跟前。王妃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齊祿家的偷眼瞧著,那東西像是塊玉珮,只她也沒看仔細,就嚇得退了出去。”
玉珮?
紅藥聽得一臉茫然。
魯媽媽與她神情相仿,顯是亦不明其理。
屋中靜了半晌,紅藥方笑道:“罷了,我知道有這么件事兒也就得了,多的我也不想問,媽媽也別打聽,就這么著吧。”
魯媽媽也正有此意,忙道:“夫人說的是。王爺既然處置了,可見他老人家自有道理,夫人身為晚輩的,自然是王爺怎么做,您就怎么聽。”
紅藥頷首淺笑:“是這么個理兒。”
話題就此揭過,紅藥打發魯媽媽去了,叫進人來,點檢徐玠的行李,影梅齋亦就此恢復了往日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