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那段時間的司卓過的很是辛苦。
而作為與她一同長大,除了司卓沒將別人放在心上過的應忠,自然想方設法幫她解決困境。
只是他終究只是個侍衛,即便再加上應義、應仁、應孝三個,朝堂上的事大多數時候都無能為力。
好在如今有了南山,應忠有了求援的對象。
而那日眼見著司卓已經被張清婉折磨的快要瘋過去了,應忠再也忍耐不住,偷偷跑去找了南山,請他一定要想想辦法安慰殿下,哄她高興。
那一日的應忠,著實大膽,他去見南山,不是喬裝走的正門,而是直接摸到了南山房中。
因為這些話他必須要當面跟南山說,但見鬼,他才沒有十萬金!
這也能看出一件事,就是應忠這個人,他的武功,至少輕功的確很高強,高強到竟能大白日躲過南山樓內人的防守,直接摸到樓主人的房間里。
彼時,沒有應忠想象中的驚慌,南山看到突然破窗而入的人,只是微一側目,而后便平靜的停下手中作畫的筆。
這份定力讓應忠很有些驚訝。
而待應忠將來意說明后,南山也同樣沒有他想象中對司卓的擔憂和心痛等情緒,南山只是很平靜的看著他。
那種目光,應忠這輩子都沒見到過。而他這輩子可以說見過無數人,形形色色,無數種目光。
南山看著應忠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臉。
有一點像當初看司卓時,明明不是初見,卻好似初識一般從上到下的將他打量了一遍。
“讓她來聽我彈琴。”
他就這么淡淡道了一句后便轉過了身,重新拿起畫筆。
說冷淡不像冷淡,說在意不像在意,應忠有些惱怒的盯著南山的側影。
“殿下如今的情況如何能來此地聽先生彈琴?先生可有別的方法能讓我家殿下高興些么?或許送些貼身之物以寄相思之情?”
南山很快便回答了他。
“沒有。”
這回是真的有點冷淡了,應忠皺起眉:“我家殿下待先生情深義重,先生如此態度未免有些無情了吧?”
書案前,一筆終了,一圖終成。
南山放下筆,面無表情的看著應忠,慢慢的說:“如果你心里有一分真心待她,讓她來聽我彈琴。”
“我從小與殿下一同長大,自然真心待她!”
應忠憤憤離去。
只不過他雖心中惱怒南山的態度,卻依舊每日為司卓取來南山的信。
至少這樣,他每日能在那個走在崩潰邊緣的人臉上看到一點笑容……
“但差不多又過了兩個多月左右吧,這小瘋子的好日子也就算過到頭了。”清光將酒杯湊到唇邊,抬頭飲盡,眼中露出一絲快慰的光芒。
一旁的將離拍了拍范無救的肩,小聲道:“你說他什么時候會發現剛才那杯酒是仙釀?”
范無救一扭臉躲過將離口中濃郁的酒氣:“等他醉倒的時候就發現了。”
清光兩眼混沌的轉了轉頭:“你們說什么?”
將離摸來酒壇:“沒什么,繼續,司卓的好日子怎么就到頭了?讓你撓死了?”
清光的目光在將離手中的酒壇上纏繞了一會兒,擺擺手:“撓死她太便宜她了,她是被她老娘給發現了。”
“發現什么了?”
“什么都發現了。”
從第一回相遇時南山對司卓的表白,到后來司卓寫給南山的那句詩,以及司卓派兵圍樓的事,張清婉雖困在深宮中,但終究還是知道了。
這個自負又愚蠢了一輩子的女人,讓司卓趁謠言未到不可抵擋的地步,趕緊殺了南山。
“你瘋了是不是?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