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侍御史和秘書郎構陷朝臣,也應依法處置。
趙與莒這才聽出來,史彌遠明為說情,實為創造機會去二人府中羅織罪證;而自己作為萬人之上的君主,若置之不理或是不能明斷,自然會失了威信,惹得朝中眾議沸騰,構成禍患。
趙與莒心中一時生出幾分憤怒今天曹可春的發難和史彌遠的辦法,恐怕都是早有計謀的,他們做好了圈套,借自己的權威,來清除異黨。他雖然心知肚明,可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來平息此事,史彌遠奸詐過人,以他的才智,實難碾壓,此事上只能被人牽著鼻子向前走。
朝堂之上,看破了這一切的,不止官家一人。趙清州早已是心急如焚,他看向項抗站的地方,那里今日空空如也,想必項抗還被項遠潮禁足在家中,他又看向項遠潮老將軍在曹可春陳詞之時,還憤憤不平想要挺身而出,可史彌遠一出面,項遠潮便垂頭不語了。
趙清州只能立在原地靜觀其變,貿然地偏向只會讓自己也卷進這個莫須有的“結黨聯盟”之中,他不敢輕舉妄動,只等著趙與莒裁度之后,回戶部的官邸,把云華叫來,二人商量一個應對的方法。
此時官家似乎已想出了對策,他理了理黃袍,吩咐道“既然此事牽涉了御史臺,難保公允,那便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去童、劉二府查證吧。”話音未落,程舒勤和鄭德剛連忙跪倒道微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