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傅家?”慕容安已然有了猜測。
漠蒼點點頭,俄而又搖頭,“倒也不全是,我是離開了京都城之后,偶然間聽得消息,說是北瀾的七皇子攜著七皇妃折返北瀾。我尋思著,他們二人都不在京都城,為什么朝廷要放出這樣的消息?除非皇帝知道了,但是礙于顏面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拆穿。”
“不敢拆。”慕容安道,“皇帝的人,早早的來了邊關,一則怕我與北瀾有所聯絡,二則怕我知道太多關于京都城的消息。”
漠蒼垂眸,“原來每個皇帝,都有病!”
心病!
疑心病!
“傅九卿走的時候,應該早就叮囑過了,想必傅家很快就會遷出京都城,消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慕容安道,“但愿一切順遂。”
漠蒼皺了皺眉,口氣強硬至極,“我不管,你的新媳婦是我帶回來的,最后我這大媒人卻沒能吃到你的喜酒,這筆賬我得跟你算清楚。反正這杯酒,我定要討回來!親表兄弟,又是大媒人,你們太不地道,就不能再等等?還有那兩口子,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哼!”
“要喝酒可以,我同你喝!”耶律桐笑了笑,“誰先趴下,誰認輸!”
漠蒼捋起袖子,“哎呦,小爺喝酒還沒輸過。”
“巧了,我也沒輸過!”耶律桐笑盈盈的望著慕容安。
慕容安耳根微紅,嗯,反正喝酒……他沒贏過。
如慕容安所料,如傅九卿安排,皇帝發現了端倪,可惜,為時太晚,傅九卿和靳月早就跑了,留下兩個帶著假面的傀儡。
太后一生氣,關閉了宮門,生了數日的氣,若非顧白衣跑得勤快,還不知要氣到何時,但這也正好隨了皇帝的心思。
因為太后盛怒之時說了一句:沒心肝的白眼狼!
如此,宋玄青心頭稍緩,便瞞住了文武大臣,特派曹居良和顧殷送假的“傅九卿和靳月”出城,一路護送他們回北瀾。
說是護送,實則是怕走漏了風聲,讓大周朝廷為人所笑。
顧殷和曹居良不會拆穿皇帝,也不會拆穿傅九卿的計謀,在隊伍離開京都城的那天,傅正柏和傅云驍也收拾了行囊,這座宅子將會如當年這般,沉寂在京都城的繁華中。
生死掩埋,他們不會再回來。
走的時候,傅東寶也跟著走了……回到衡州城,回到那個,他們最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