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只要不用力磕著,基本沒什么大礙。深吸一口氣,喊上霜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少夫人,您真的沒事嗎?”霜枝擔慮,“要不您再歇兩日?”
“不行!”靳月撇撇嘴,“最多允許你叫上明珠。”
霜枝點頭,退一步,“也成!”
上次出了點事,明珠便沒再來過上宜院,但是今兒要出門,靳月覺得還是帶著明珠比較好,畢竟明珠路熟,又會武功,關鍵時候還能給她們壯壯膽。
“就是這里!”霜枝指了指虛掩的房門。
靳月躡手躡腳的過去,屋子里沒動靜,房門卻虛掩著,莫非還在休息?
明珠沒料到靳月會突然過來,畢竟她這屋,尋常是不會有人敢進來的。
“少夫人?”明珠慌忙攏了衣裳,快速行禮,卻是連桌上的藥盂都來不及收。
靳月看得分明,在明珠的脊背上……是鞭痕?新鮮的鞭痕,瞧著色澤,應該不超過兩三日。
三步并作兩步,靳月快速上前,呼吸微促的望著明珠,“你背上的傷……”
“與少夫人無關,請少夫人莫問。”明珠俯首,音色淡然鎮定。
靳月張了張嘴,霜枝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沖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傅家終究是有規矩的,主子有主子的規矩,奴才有奴才的規矩,唯有如此,大家才能相安無事的處下去。
“明珠,少夫人想出去,你且跟著。”霜枝道。
明珠頷首,手腳麻利的穿衣裳,“是!”
“等會!”靳月眉心微凝,“你先坐下。”
明珠猶豫了一下,“少夫人,使不得。”
“坐,這是命令!”靳月冷著臉。
“少夫人讓你坐下,你便坐下吧!”霜枝轉身去關門。
明珠慢慢的坐了回去,靳月伸手掀開了明珠的衣衫,“我爹是大夫,我知道如何處理這些外傷,你的傷口有些紅腫,近期記得忌口,莫要吃發物,也不要吃生涼的,切莫沾水。”
“是!”明珠低低的回答。
靳月用指尖的溫熱,暈開膏藥,輕輕的擦在明珠的脊背上,鞭痕清晰,道道如刃。傅家是商賈之家,可終究也不是尋常人家。
待擦完藥,明珠低頭穿好衣裳,“少夫人,公子吩咐過,您若是出門,奴婢必須跟隨。”
這一次,靳月沒有拒絕,她很清楚,若是拒絕,會給明珠帶來什么樣的災難,背上的傷痕如此清晰,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強忍著。”靳月柔聲叮囑,“我可以去爹的醫館歇一歇的。”
明珠微怔,少夫人說的是她自個去歇一歇……心里感激,明珠面上仍是淡淡的,低聲應了一聲,繼續跟在靳月身后。
“今兒的街上怎么這般熱鬧?”靳月不解。
街頭巷尾,都是老百姓。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往城門口涌去,瞧著好似有什么大熱鬧一般?
“這是怎么了?”靳月忙問。
明珠喘口氣,“今兒是燕王爺回城。”
燕王爺?
靳月眉心微蹙,默默的站在了街角,燕王爺就是……宋宴的爹?小王爺不講道理,這老王爺定然也差不多吧?思及此處,靳月趕緊躲在了鋪子的廊柱后面。
“少夫人,您作甚?”霜枝問。
“我不想看到燕王府的人。”靳月抿唇。
聞言,明珠在左,霜枝在右,二人一人一邊,將靳月擋在了廊柱后面,任憑燕王爺打馬街頭過,也不會真的瞧見什么。
城門那頭傳來了響聲,靳月的額頭抵著廊柱,耳畔聽得清楚,這動靜還真是不小。
傅九卿就坐在茶樓里,窗戶